隻是十來分鍾的時間。
青野就差不多想清楚,發生在他身前這幅畫麵的原因。
先前已經說過,富江的靈魂和**,實際上和一般人有著不同之處。
她的每一個細胞,都有可能會留存著她完整的靈魂。
所以,隻要留下一小塊微不可查的血肉,又或者是一小片帶有活性的組織,富江就能再度重生。
而問題在於,當時的“石山晶子”同樣具備這樣的能力。
也就是說,如果還有任何一個細胞還保留活性的話,“石山晶子”也能夠複生,就達不到徹底消滅她的目的。
為此,富江殘存的意識,使用了近乎同歸於盡的方法不是“近乎”,而就是“同歸於盡”的方式,以一種決絕的姿態,快速湮滅了藏在其他地方所有細胞的活性。
“石山晶子”當時才會表現出震驚、不敢置信,以及恐懼。
沒有人能不畏懼死亡。
對“石山晶子”而言,她相比很難理解,明明能作為她的一部分幸福的生活下去,富江卻還是選擇了那種辦法,想把她一起拉進地獄。
而且,富江真的做到了。
假如沒有她的幫助,青野也沒法殺死會無窮無盡複活的“石山晶子”,那詭異儀式就不會終止,鬼知道最後會演變成什模樣。
而這代價是,在青野看來,富江同樣因此“死掉了”。
為此,青野還在岩漿沮喪的泡了一段時間,天真的等待“奇跡”的發生。
現在的他可以確定,那種不舒服的、令他沉悶壓抑的心情,不是名叫“難過”,就是叫做“傷心”。
按照青野的經驗,對一個從前的敵人的死亡,流露出這種情緒,其實是很奇怪、很不正常的。
但那或許就是,青野的“特質冷靜”變成了“超凡技能絕對冷靜”的原因吧?
青野不是沒有想過富江有什後手,比如突然某天就從哪個角落跳出來,用那種嬌媚的語調向他問好。
可是。
不管青野的想象力再怎豐富,也全然沒有想到,富江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床上,還是以這種一絲不掛的狀態。
稍稍一想青野卻是突然醒悟。
如果說這世上有哪還存在著屬於富江的、鮮活的細胞的話。
那那個地方,隻有可能在這在這個房間在這張床上,在
青野自己的身上。
青野曾經吸收了富江的鮮血並因此獲得了超速再生的特質。
不過在這之前,青野從沒往這個方向去想過因為在他看來被他吞食的血液,應該是化作他自身的養分,變成他的一部分。
這才從來都沒有去想過這一點。
現在想來,昨天那罕見的發燒正是因為這一點。
富江意識的蘇醒和青野身體本能的反抗進行鬥爭。
而最後那場雲霧的夢境,恐怕是一種隱喻假如青野最後沒有進入那個夢境,沒有去到富江身邊,那富江的靈魂或許再也無法蘇醒,更不會有現在這情況。
反之就像是青野的意識,做出了同意的決定。
最終就成了眼下的局麵。
讓青野不由得想起了從前看過的一部漫畫那部作品的主角是一個能變成電鋸怪物的家夥,設定大抵是那個世界存在各種各樣的惡魔其中一個和主角要好的女角色是血之惡魔一類的東西被大反派壞女人殺死,最後在主角要被壞女人殺死時突然從主角身體複活了過來。
就是因為電鋸主角吸過血之惡魔的血這才能複活。
漫畫的劇情正和青野此時的情形類似。
“青野君?”
青野把被子全部裹在了一絲不掛女孩的身上,但是她白皙的鎖骨依舊暴露在空氣,還有那若隱若現的豐盈和溝壑。
總之,光是這畫麵,就足以令人發出“”這樣的感歎。
有句話說得好,露得多不如遮得好。
青野現在覺得,這話確實很有道理。
最關鍵的是,少女的眼神十分清澈純真,好似林間遊蕩的小鹿,大眼睛濕漉漉的。
她歪著小腦袋,和青野對視。
可女孩偏偏長了一張嬌媚的臉蛋,還有極佳的、惹人犯罪的身材。
真真是魔鬼和天使的完美融合。
這大清早的,著實有些頂不住。
青野默默歎了口氣,腦海莫名其妙冒出一些不知道在哪看過的片段,貌似主角都是眼前這個少女。
隻是畫麵閃得太快,他還沒看清就一閃而過了。
大概也是夢境的後遺症之一。
“清澈”“純真”,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富江的話,想必是很奇怪的。
是的,這十幾分鍾後,青野便確認這個少女並不能算作是嚴格意義上的富江。
用“雨宮憐”來稱呼她更為合適。
雨宮憐暫時沒有任何屬於富江的記憶,可意外的,對青野一點都不陌生,反而表現得相當親昵,就算以赤喵身喵裸喵體的狀態出現在他身上還不隻是床上也沒有任何的驚慌,也沒有像正常少女那樣突然羞澀的驚呼。
像是對她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
之所以是“暫時”,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青野切實的感受到,還有另一個意識,正在她的體內蘇醒。
或者說融合?
大概就相當於,她會逐漸想起過去發生的事情,恢複從前富江的性格,但是那些過去的慘痛遭遇,會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模糊不清對富江也即是雨宮憐而言,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以後再也沒有富江的兩個人格,而是一個全新的單獨個體。
隻是這融合過程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就是青野沒法預料到的了。
總而言之,富江的複活,都是一件好事。
現在的問題是
該怎處理她呢?
青野穿上了褲子、上衣和外套,稍微掩飾了一下他的窘態,一邊向門口走去。
打算叫神田雪繪過來幫幫忙。
“青野君”
看到青野這動作,雨宮憐似乎是覺得青野想要拋下她離開了。
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也絲毫不顧從身上滑落的被子,用小手輕輕抓住了青野後背的衣服。
委委屈屈的說道。
“不要走”
濕濕的卡姿蘭大眼睛,瞬間彌漫起水霧。
像是隻做錯了事,擔心被主人趕出家門的小灰狗。
若雨宮憐還是那個喜怒無常的瘋女人,青野肯定管都不會管她,直接扭頭就走就是了。
但畢竟經曆了那多事情,眼下的女孩的確懵懂無知,貌似還把他當做心中的依靠,再用那種冰冷冷的態度麵對,就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也太過殘忍了。
“你先披著這個吧”
出於禮節角度考慮,青野紳士的將視線偏向一旁,順帶拿起了被子,披在了女孩光潔如玉的身體上。
這家夥,在我麵前就沒有一點羞恥觀念的嗎?
青野無力吐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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