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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嗎，姐姐，還有沒有別的？”小叫花子還挺專業，“您放心，我跑腿兒很厲害的，保管給您把話帶到了！”

    季末失笑，“沒別的了，你去吧。”

    看著孩子麻利的拿了錢，又收了要飯的破碗，抓著一根竹竿迅速躥沒了影，季末這才趕緊回到了馬車上，歉意道，“不好意思了，秦姐。”

    “哎呀，沒事沒事。”秦香蓮不在意，揮手讓車夫繼續走，一麵瞧了季末幾眼，笑嘻嘻的問，“給誰報平安呢，相公嗎？”

    “不是。”季末暗中撇嘴。

    怎一個個都誤會呢，趙氏是這樣，顧氏也是，現在又來一個秦香蓮，她就是注定要和顧兮之產生什孽緣是吧？

    “真的不是？”秦香蓮狐疑。

    季末認真臉，“不是！”

    “那好吧，還說能有機會見見你男人呢，你這能幹優秀，你男人應該也不差吧？”

    季末，“他死了。”

    “啊！”秦香蓮猛的瞪大了眼，她做夢也不敢想季末如此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一時懊惱不已，“都怪我，嘴那碎，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季末一聽就笑了，“啥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啥傷心的，就是名義上的丈夫而已。”

    秦香蓮咬咬唇，不說話了，不管什原因，這小就成了寡婦心肯定不好受的，還是少提為妙。

    好在馬車很快就停下來，秦香蓮打破尷尬，“到了到了，咱們下吧。”

    “嗯。”季末跟在秦香蓮的後麵跳下馬車。

    前者從荷包拿出半吊錢給車夫，車夫掙了錢臉上都是笑，“謝謝夫人，待會兒需不需要再過來接一趟？”

    “不用了，不知道什時候能辦完事，你拉別的客人去吧。”秦香蓮說完，順手扯了季末一把，兩人朝著對麵的小二層走去。

    剛走幾步，季末就被門頭上那“嬌月樓”三個大字震得眼暈。

    “這是……青樓？”季末呆呆的。

    秦香蓮輕笑了一聲，“就知道你肯定會驚訝，沒來過吧？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實話實說的，但又怕你不肯來，於是就遮遮掩掩先斬後奏了，如果你要是實在介意的話，也可以現在轉身就走。”

    “那位買我脂粉脂膏的大客戶，就是這樓的頭牌，叫如嫣，是個倌兒，不愁錢的主兒。我們做生意的，也沒有挑選顧客的資格你說對吧？”

    季末有種自己上了賊船的感覺，“那你也不該騙我啊。”

    “我哪騙你了？小季妹子，貌似我一句也沒有提到過她的身份吧，硬要說的話，也隻是沒有如實相告而已。”秦香蓮笑容可掬的，“再者我也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做生意，大可轉身就走，秦姐我絕不攔你！”

    季末懶懶的抬了下眼，“秦姐，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衝著錢來的，人都到這兒了，我還能打道回府？”

    聞言秦香蓮眼角的褶子都笑出來了，“哈哈，好妹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迂腐世俗的人，青樓怕啥，技子怕啥，為了錢，啥都不叫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