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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借書房一用。”顧兮之直接抬腳往書房走。

    季末跟過去，“怎，沒拿到推薦信嗎？”

    她知道，顧兮之今兒不隻要拿季想入學書院的推薦信，更重要的還是刊印數書九章的推薦信，以及請求院長給數書九章寫序的事情。

    半月前顧兮之新編好數書九章後，就送去一本手抄給葳蕤書院的院長，哪怕那個院長老眼昏花一天看幾頁，這怕是也該看完了吧？

    沒見到顧兮之帶著書回來，季末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趴在顧兮之寫字的桌子上，“不是吧，人家不同意推薦？”

    顧兮之略一抬眼，想說句不是，結果卻看到了季末胸前的春光，忙不迭別開視線，整個人僵硬極了，“不，不是。”

    季末胸不大其實，但也不小，尤其穿抹胸襦裙的話，沒有彈性的布料不貼身，稍一彎腰就能露出性感的小溝溝，更別說像她此刻趴在桌麵上那種姿勢了。

    察覺到了顧兮之的不自在，季末下意識低頭看自己，嘖嘖舌直起了腰，腹誹：什嘛，也沒有多露啊！

    “那你怎空著手回來了？”季末了解古人的迂腐，尤其顧兮之這種之乎者也的讀書人，適時轉移了話題。

    顧兮之覺得鼻子癢癢的，摸了一把回過頭，“夫子看到了你送我的詩集，十分喜歡，非讓我送他，說什就當付寫序和推薦信的潤筆費了。這是小福星你送我的，我不肯，隻答應手抄一本與他。”

    “哦，原來是這樣啊。”季末這下倒是明白了，不過又覺得顧兮之有點傻，不會送出去了再回來找她要嗎？

    不就是幾首詩，她再抄就是了，因為這個得罪老師多不值得？

    “咦，不對，你抄詩不會在書院抄嗎？”想必堂堂書院應該不缺筆墨紙硯？

    顧兮之聽見這話眉眼都笑開了，“末末果然聰慧。可惜夫子說了，再通融也不好壞了書院的規矩，季想那小子想要順利入學，必須通過他的考核。”

    “考核？”季末頭有點大，“考什？寫字作畫兒啥的？季想之前都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也就是這段時間跟你學了點，你不是最清楚他的水平了嘛，你答應了？”

    顧兮之，“放心，夫子看中的從來不是慧根天賦，他主要是喜歡品性周正的孩子。”

    葳蕤書院收學生的準則就是人品第一，其他還是其次。

    季末一聽是這樣立馬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抄好了嗎，我帶著季想跟你走一趟吧。”

    顧兮之瞄了季末一眼，本想說不用，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夫子把他視如己出，小福星是他喜歡的女子，以後要娶做妻子的人，帶去給夫子看看，才不算失禮。

    沒多久，顧兮之抄好了詩，季末也找到了季想，並把人洗涮一番弄得清清爽爽精精神神了，這才帶著季想跟顧兮之一起，乘坐馬車趕往葳蕤書院。

    書院占地廣，所以並不在縣城街區，而是建在郊區的一片竹林當中。馬車停在書院高大的牌坊門口，一行人下車改步行進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