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住的久了，程氏和趙雪吟已經很親密了，是可以為程氏布菜的，可這是她們第一次同桌而食，應該表現出足夠的修養和矜持，而不是程氏再三推辭，要求她坐下，趙雪吟也堅持為程氏和清寧夾菜。

    這是不是太急進了些？清寧這想，趙雪吟也這想。她隻想用心為程氏做幾道特別的菜，給程氏留個好印象，日後再作他圖，可靈兒的話太過直白，讓程氏微微側目，她心道不好，這個丫頭是和她一起長大的，也在趙家和她一起受過苦，不受待見，見識也就短了些。

    她用了很大的功夫在飯菜上，這事可以做，卻不可以說，說出來了，就有向主家討好獻媚的意思在頭，若是不說，程氏會感念她的懂事細心，可如今這樣，平白會讓人看低了她。

    “靈兒，不可胡說，還不下去。”靈兒是她的貼身丫鬟，無論怎解釋，別人都會以為丫鬟說的就是她的意思，趙雪吟有些無奈，隻能讓其退下。

    靈兒見小姐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為何，但也不敢狡辯什。

    “夫人，叫您見笑了。”

    程氏無論心怎想，麵上都帶著微笑：“無事，不必顧著我，用飯吧。”

    “好。”

    見趙雪吟終於安靜的吃著飯，再也沒有出頭表現自己，清寧鬆了口氣，下人不懂事不要緊，重要的是她自己能知道進退。程氏並不是那種輕易就付出真感情去待人好的人，趙雪吟要做的，是潤物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