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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瑜度過千山萬水來到一個不知名處,他沒有自己的意識,一路上渾渾噩噩,身體自己行動,他的體內,似乎有什在控製者著他的身體。
穿過了高山深海,他來到一片大陸,這片大陸人跡罕至,像是一個世外之地。
來到這片大陸後,何子瑜一直來到一個幽深的山穀,山穀很深,外麵彌漫著濃烈的霧氣,在這若沒有指引,定會迷失。
何子瑜的意識漸漸複蘇,而這要歸功於他體內的舍利子,宗善曾送給他的舍利子。
舍利子此刻在他的小洞天內煥發佛光,壓製體內之物。
但那舍利子並不能完全擊潰何子瑜體內的存在,隻能做到壓製一部分。
何子瑜依然被控製者,隻是他此時已經恢複了意識。
他此刻隻有疑惑,以及極度的謹慎。他假裝沒有沒有擺脫控製,任由身體來到一個山穀的深處。
這,存在著一座天然監獄,由石柱與劇毒藤蔓構成。何子瑜來到監獄前,而後監獄的大門外一個機關陣式啟動,大門自動打開,待何子瑜進入之後,大門又自動關閉。
何子瑜進入其內,發現這麵已有上百人存在了,且都是像他一般的年紀,他清晰地看見,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有與他一般的印記。
“這,到底是什?”何子瑜百思不得其解。
這,除了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無論他怎喚都喚不醒。
監獄中,何子瑜漸漸感應不到體內的存在了,他逐漸地,可以揮動四肢,感受自身了。
他在獄中走走看看,但什都沒有發現,都隻是最普通的石壁。
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人,那些人都一樣,受著什的操縱,來到這,且到這後全都陷入了沉睡。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服飾也各有不一,應該是從各個大洲的各個地方來的。
“這印記是誰人下的?”他想要尋求答案,但隻是徒勞。
在這關了好幾天,始終沒有人過來,直到一天夜,他們體內的存在再次蘇醒。他們的身體離開監獄,來到山穀的另一處,這沒有草木遮掩,隻有裸露的岩石。
他們上到一個大岩石上,這地勢極高,抬眼可望萬星空,縱橫山河。
大岩石上的最中心,畫著一個極大的陣式,陣式的最中央,是一方祭台。
大岩石的邊緣,有一百零八座鐵籠,環繞中央的陣式。
所有人“各就各位”,包括何子瑜在內的這些人每人進入一個牢籠,正好一百零八,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像是早就安排好的。
進入鐵籠後,每個人又像先前那樣,昏睡下去。
夜晚,星辰漫天,但月亮卻不那明亮。午夜之時,大岩石上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他在此環顧了這一百零八鐵籠,然後又抬眼看了看天空,最後悄然離去。
何子瑜借著舍利子的光輝,可以擁有自已的意識,他一直在默默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當他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將他的容貌深深地印在腦海中,然後他選擇了暫時隱忍,靜觀其變。
很顯然,這些牢籠中的人都是無辜的,他的心告訴他,要盡全力解救所有人。目前,一百零八人中,隻有自己一人清醒,一切,都得由他自己來完成。
他想著逃生的辦法,可是他頭腦愚笨,想了這好幾天也沒有什好辦法。
又過了幾天,大岩石上來了一個婦人,那婦人雖略顯蒼老,但風韻猶存,可以看出其年輕時也是一個相貌不俗的女子。
那婦人秘密施展一術,但何子瑜卻沒有看到周圍有一絲變化。
突然,他心中一緊,因為那婦人正向他跑來,他隻得繼續裝睡。
那婦人來到何子瑜牢籠前,靜靜地注視著何子瑜,不知不覺間潸然淚下。但她極為小心,幾乎沒有弄出一點動靜。
她伸手撫了撫何子瑜髒亂的臉,此時何子瑜的右眉上,有一點淡淡的光芒,像鑲嵌了一顆寶石。
“我的孩子!”那婦人哽咽,不停地撫著何子瑜的臉。
不知為何,聽到這婦人的溫柔的呼喊,何子瑜此時好想掉眼淚。
她是誰?她說她的孩子,是我?
何子瑜現在心中有些衝動,他感覺麵前的人有母親的感覺,雖然他從未感受過母愛是什。
但最終,他壓製住了,他身處險地,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好一會兒之後,婦人將眼淚拭幹,然後突然站起,使用一術欲將何子瑜的牢籠打開。
這牢籠如城牆般堅固,上麵又上了鎖術,絕不能輕易打開。但她不放棄,她似乎在用全身的精魂在硬抗那鐵籠。
最終,她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打開一個缺口,她欣喜若狂,繼續燃燒精魂。
“呯”一聲,牢籠開了,她不顧身體的疲勞損傷,進去將何子瑜背起離開。
何子瑜也有十六歲了,個頭比那婦人足足高了一個頭。她背著何子瑜的樣子未免滑稽,但她卻是什都不在乎,隻為他能平安。
她將何子瑜帶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之後每日熬一種湯藥喂他服下,並為他擦拭身體。
幾日後,她見何子瑜還未醒來,她急得在山洞內踱來踱去。
當然,何子瑜是裝的,他還不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但他感受到喝了這藥之後,體內的那個存在好像被消融了。
婦人看著何子瑜,最後說道:“不行,我得再去查查古籍。”
就在她要離去之際,何子瑜突然在後麵喊了句:“你是誰?”
聽到身後的話語傳來,她的心似是要融化了,終於,他醒來了。
此刻她心中感情複雜,帶著母親的靦腆、慈愛,也帶著對孩子的愧疚。
她愣在原處,遲遲沒有回頭,她不知道用什表情來麵對他。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緩緩轉身,柔聲說道:“孩子,我是你的娘親。”
“我們初次謀麵,你怎能確信?”何子瑜還是有點不相信。
“我當年在你的右眉中種下一顆星種,我便是以此來辨認出你的。”
“那,這是什地方?我為什會在這?”
婦人偏頭,不與他直視,說道:“這要從十五年前說起,你的父親身承極惡之血,至強的欲望之火在他體內經久不衰,當年,他得到千年前的一封密卷,上麵記載著至強之術,但需要祭品,便是一百零八個孩子,包括你。”
“用孩子來獻祭!獻祭的還是我的父親?”何子瑜震驚道,他不禁想起來先前半夜來到大岩石的那個男人。
“是的,當年我不想他造下太多殺孽,便暗中將這些孩子放走,但沒想到他早已在每個孩子體內種下巫蠱,並將計劃推遲至十五年後。”
“我怎會有這樣的父親?”
“你也不要怪你的父親,你父親身承極惡之血,心中的惡念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極惡之血,那我也......”
“你同樣身承極惡之血,隻是你還繼承了我的極善之血,所以你的惡念表現得並不明顯。”
“極惡之血與極善之血?”
“你的血脈內善與惡是平衡的,所以你便如平凡人一樣,善惡靠自己掌控,但你由於平凡人不同,你若傾向哪一方,你的血脈都會為你提供力量。”
“我的體內,竟隱藏著這樣的力量!”
“孩子,能告訴我你現在叫什嗎?”
“我叫何子瑜。”
“何子瑜,是個好名字。”她的眼中滿是溺愛。
又幾日後,外麵突然發生轟動,何子瑜出去查看,發現那大岩石上的祭祀即將開始,他突然意識到,娘親已經幾日沒有來了,莫不是被發現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大岩石上,一個男人對那婦人斥道:“你,竟然又壞我好事,我......”
他揚手就要打去,但最終沒有下手。
“算了,就算隻有一八零七人,我也自有辦法可成功。”
此時,牢籠內,所有人都恢複了原本的意識,他們大多都是一陣茫然,有些人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嚎啕大哭,還有的人平盡全力想要破籠而出,但無法撼動鐵籠分毫。
男人緩緩走向祭台,婦人站在一旁,心中不忍,但她無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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