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連忙站起來道:“您要的資料我都放到您的電腦了,放在電腦桌麵上了,您打開就可以看了。”
歐陽誌遠一愣,隨即笑道:“好的。”
歐陽誌遠看了一下表,十點半,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走,到宿舍看看。”
歐陽誌遠說著話,向外走去。
郭明站起身來,給歐陽誌遠打開門,跟在歐陽誌遠身後,走下辦公樓。
歐陽誌遠的專車,就停在大樓前。但歐陽誌遠不習慣坐桑塔納,那車太矮,不如越野車寬敞明亮,視野開闊。
歐陽誌遠看著郭明道:“你坐八號車,我開自己的越野。”
桑塔納在前麵帶路,歐陽誌遠的車在後麵跟著,直奔宿舍大院。
他看到,十幾名麵目滄桑的農民,手拿著一把把黑乎乎的東西,坐在農業局的門前。
他們手拿著的是什東西?這黑?好像帶著點綠意,這些人坐在這幹什?
歐陽誌遠停下車,走了下來。
這一下車,歐陽誌遠看到了那些人手拿著的是什,竟然是一把把正在開花的稻穗。但本來是綠色的稻穗,現在竟然是黑色的,稻穗表麵上沾粘了一層黑灰。
我的天哪,這種稻穗還能結出稻米嗎?
這個季節,正是水稻開花的季節。
歐陽誌遠還發現,老人拿著稻穗的雙手,骨節紅腫粗大,好像有點變形。歐陽誌遠知道,這種全情況,是慢性中毒的症狀。
歐陽誌遠走到一位年齡比較大的老人麵前,輕聲道:“老人家,這是怎回事?你們是哪個鄉的?你們手的稻穗,是怎回事?”
這些農民都是金河鄉沈家村人,歐陽誌遠詢問的老人叫沈傳喜,今年已經六十五了,他們是來反映情況的。
這個時節,正是金河鄉的春水稻開花的季節,但工業園焦化廠排出來毒煙和黑霧,把整個金河鄉的春稻全部汙染了。
金河鄉的水稻,已經兩年絕產了。整個鄉的地下水,都被汙染,原來清澈透明,極其的甘甜的井水,現在變得渾濁,又苦又澀,人們在喝了這些水後,全身的骨節腫大。
去年的兩季水稻,全部絕產,就是你種植的蔬菜,用水一洗,全是如同墨汁一般的黑水。
更可怕的是,近兩年以來,人們都患上了關節粗大的毛病,而且村癌症的人員開始增多。
每天的空氣中,充滿著刺鼻的汙濁味道。
他們已經上訪了兩年了,但一直沒有人過問。
沈傳喜老人看到一個年輕人從一輛很漂亮的車走下來,在問自己。老人連忙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有點不安的道:“我們是金河鄉沈家村人,工業園的焦化廠排出來的煙霧毒水,汙染了我們喝的水,汙染了我們的水稻,我們已經兩年沒有收成了,水稻絕產,種出來的蔬菜不能吃,村得癌症的人也越來越多,我們上報兩年了,都沒有結果。”
老人這樣一說動,十幾個農民都圍了過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訴說著。
歐陽誌遠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歐陽誌遠看了看表,十一點了,還不到下班時間。
秘書郭明的車,一看歐陽縣長的車沒跟上來,立刻讓司機方海把車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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