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害他陪自己送命。
副船長扯了扯唇角,“反正這條命是你給的,現在,就當是還給你了。”
白糖在臨死前的一瞬間,竟然看到了姐姐。
他伸出充滿裂紋的手,去摸姐姐的臉龐,可是……他什也沒摸到!
反而身體一沉,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這,難道就是死了嗎?
不過,在臨死前,還能見姐姐一麵,真好。
——
從窗戶看出去,月亮特別圓,特別亮,映襯著遠方的群山,有一種荒涼的淒美感。
“葉小姐,我們盡力了,葉少爺能撐到現在,也實在是一種奇跡。”醫生輕歎一聲,“您請節哀。”
就連軍部供特殊使用的,再生治療儀,也不管用。
葉念念收回視線,眸光落在安靜躺著的少年身上。
“你出去吧。”
醫生猶豫了一下,想要說什,終究是沒說,退了出去。
葉念念邁步過去。
少年原本可愛精致的臉龐,此刻遍布暗紅色的血痂,很細,但卻影響整體美觀。
手指,輕撫上少年蒼白的麵孔。
分明還有呼吸,為何,就是醒不過來呢?
葉念念垂下眼瞼,好好的看著這個少年。
三年不見,他的五官張開了,眼下不知道什時候,居然多了顆淚痣,小小的一顆,卻愈發顯得可愛。
微長的發絲,輕輕蓋住纖細的眉,他閉著眼睛,清淺的呼吸。
她探過腦袋,吻了吻少年的唇角,又順了順他柔順的發絲,然後輕輕捏揉著他的耳垂。
每個人都有無可告人的秘密與身份,那以後,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她將無條件剝奪他擁有秘密的權利。
興許!
這是對她過於自大的懲罰。
“糖糖,姐姐回來了,要不要睜眼看一看姐姐啊?”嗓音很輕,像是微風一樣。
可是床上的少年,一動不動,眼睫閉著,連一絲輕微的顫動都沒有。
葉念念陪他到天明,以前,她跟糖糖短暫相處的日子,糖糖每天晚上,都會將她抱得緊緊的。
有次,她問他,是怕她跑掉,還是怕黑不敢自己睡。
白糖糖將小腦袋埋進她懷中,哼唧一聲,卻說出一個,連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糖糖才不怕姐姐會跑掉。
糖糖隻是怕黑,才想要姐姐陪的。
說這話時的小語氣,是多傲嬌,多可愛啊!
窗外,第一縷日光,從山的那頭迸射出來,東方山頭的那片天空,一片迤邐的風光。
修養幾天以後,身為alha的副船長,身體在慢慢恢複,他推開門進來,便看到女生半撐在床前,指尖輕輕的描摹著少年的輪廓。
副船長沉了沉呼吸,忍不住譏諷“這個時候知道關心了,你讓人開炮的時候,怎沒見你猶豫?”
葉念念低眉,語氣沒有一絲波動,“有事?”
“當然有事!”副船長惡聲惡氣道,“你出去!我來照顧我家船長!”
“不必。”她將白糖裸露在外的手指,放進被褥,“你出去吧,這我守著就好。”
副船長偏偏將門從麵鎖死,他走到葉念念身邊,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我們都已經開啟全部燈光,暴露我們的位置了,你為什不給我們一個機會?”
“南際海盜船的戰略就是求和,再發起毀滅性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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