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哎呦’一聲,連忙道“小少爺哎,您可千萬別這說,這要是傳到長公主耳朵,那您可就攤上大事兒啦”
“!”少年冷笑一聲,坐在床榻上,父母傷口隱隱作痛,但是可以感覺到,傷口已經長住了,可因為剛才的動作,現在傷口再次崩裂!
點點血色,宛如紅梅,在白色中衣上綻放。
福喜一低頭,也瞧見了,他掐著蘭花指哎呦一聲,“小少爺啊,您怎這不小心啊!您等著,雜家這就去拿金瘡藥去!”
“翠菊,把屋子清理一下。”
很快!
丫鬟便拿著東西進來,低著頭,手腳格外麻利。
少年坐在那,打量著四周的一切,眸光暗沉。
那個長公主,拍在他麵前的賣身契,是什東西?
他什時候答應她,要把自己賣給她了?
正巧,蠶絲被上,便落了一張,他隨手拿過來看。
隻有短短幾行字,大致意思是……
他答應跟她回家,那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可是……
他怎沒有印象?
昏迷前唯一的印象,是那個紅唇似血的女子,妖冶,危險。
畫麵重疊,那張臉,逐漸跟方才來過的長公主對上號。
這時!
福喜拿了金瘡藥過來,要服侍少年將衣服褪掉。
“不用麻煩,你給我就好,我自己可以上藥。”他語氣的敵意,沒那重了。
“那可不行!”福喜笑眯眯的瞧著他,“長公主吩咐了,要雜家親自給你上藥,要不然傷口長不好,福喜可是要掉人頭的!”
少年垂眸,語氣微涼“長公主呢?我要見他。”
“你說笑了。”福喜捏著蘭花指,指了一下外邊,“這府中,像您這樣的少年,可養了至少百八十個,要是人人都說想見長公主,那長公主還不得活活累死啊?”
百八十個?
少年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倏而收緊!
許久!
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張賣身契,賣的是什?”
“以後啊,您這個人,身體也好,靈魂也罷,都是長公主的,做太監也行,做侍君也行,全憑長公主的吩咐。”福喜看著他,眼中閃過一道憐憫,好歹,這少年的曾經,也是尊貴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真是可惜了!
要是聽話點還好,要是不聽話?
福喜輕歎一聲,惋惜的搖了搖腦袋,哪怕是隻貓,到了長公主麵前,也得乖乖的收起爪子。
不收爪子?
了,那剁爪子是小事兒,能直接狗頭給你擰下來!
“哎呦——疼疼!”福喜的手,還未接觸到少年的肩膀,就被一隻孔武有力的手抓了起來!
“別碰我!”少年將他推到一邊,扯動傷口,他禁不住低咳一聲。
福喜連忙後退兩步,扭著自己的胳膊埋怨,“我說你這孩子,怎那不懂好歹啊!”
“金瘡藥給我!”少年伸出手。
福喜瞧著他僵持了兩秒鍾,最後還是妥協,把金瘡藥交到少年手中,“你仔細著點傷口,現在這副身子,可不是你的了!”
“滾!”他垂了眼睫,伸手扯掉衣襟。
福喜張了張嘴巴,心中也升上了點怒氣,“不過是個孌童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太子了?”
裝金瘡藥的瓷器瓶,驀然被捏碎!
尖銳的瓷片,紮進掌心,瞬間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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