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青鬆的話,胡健仿若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自己向這個垃圾廢物倒插門女婿道歉?
恥辱,莫大的恥辱。
胡健怒目圓睜望向許青鬆,與許青鬆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卻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懼意陡然而生。
嘴早已準備好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許青鬆如今已踏上修行一路,對胡健的敵意不經意間便從眼中流露而出,自身威壓也宛若實質壓向胡健。
胡健畢竟區區凡人一枚,心中怎能不懼。
“許青鬆你夠了,小胡不過是看錯了而已,你這咄咄逼人的裝什大尾巴狼?”
“一點兒素質涵養都沒有。一個大男人這小家子氣,真給我丟人!小胡,別跟他一般見識,快坐下,咱們吃飯。”
趙麗霞嘮嘮叨叨的指責著許青鬆,仿佛胡健才是她的女婿一般。
許青鬆心中一陣。
胡健欺我,辱我,冤枉我,甚至是顛倒黑白的讓我給他道歉,都是應該的,都是有素質涵養的表現。
我據理力爭,自證清白,要他道歉,卻成了小家子氣。
這得是怎樣的奇葩女人啊。
偏偏,她還是自己的丈母娘!
胡健得意洋洋的瞟了許青鬆一眼,仿佛在炫耀一般。
怎樣?就算我是錯的,但是你丈母娘依然是向著我的。
你個垃圾,有什資格跟我比!
轉而望向趙麗霞時,卻又是滿臉的殷勤笑容。
“阿姨,飯先不急著吃,我來先幫你把這枚玉觀音戴上吧。”
趙麗霞開心的笑道:“哎呦,小胡真是費心了,這玉觀音阿姨是越看越喜歡呢。”
“阿姨心正發愁過幾天回秦家別墅參加壽宴時用什首飾搭配衣服呢,你這個玉觀音阿姨看就很合適呢。小胡你可真是雪中送炭啊!真是太謝謝你了。”
胡健伸出手去一邊給趙麗霞佩戴玉觀音,一邊拍馬屁道:“都是小輩兒應該做的,阿姨您可真是太客氣了,您喜歡就好。講真的,以您的氣質,再搭配上這塊上等老坑玻璃種玉觀音,那絕對是熠熠生輝啊!”
趙麗霞笑的合不攏嘴,道:“你就別拿阿姨逗樂了,老了,哪兒還有什氣質可言啊。”
胡健一本正經的說道:“阿姨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您這樣的氣質,放眼整個東江上層社會,那都絕對能排在前三甲的呢。”
趙麗霞笑眯眯的說道:“你這孩子,就是會討人歡心。阿姨還真得謝謝你了。”
胡健道:“阿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趙麗霞白了一眼許青鬆,道:“瞧瞧人家小胡,再看看你這廢物,入贅我們家以來,吃著我家喝著我家的,連一根毛都沒給我送過。真是白眼狼,養他我還不如養一條狗呢,狗還知道我對它好了,它衝我叫叫哄我開心,這個廢物就知道氣我。再這折騰下去,我得少活好幾年。”
“阿姨息怒,氣大了傷身,對您的身體不好。再說許青鬆也不是一無是處啊,我聽說他好歹在家還能做做家務什的。”
傻子都能聽出來,胡健這是話中有話的挑事兒。
趙麗霞果然非常氣憤,道:“哼,我們家供著他白吃白喝,他做點兒家務不都是應該的嗎?小胡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這種廢物,你替他說什好話。”
胡健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道:“阿姨說的對,許青鬆是做的不太對,總不能單單做點兒家務,就覺得自己理所應當吃白飯了吧。就算每個月不上交夥食費什的,逢年過節,也應該給您和叔叔買點兒禮物才對啊,這才是做兒女的本份。”
趙麗霞冷笑道:“他要是有小胡你的一半懂事兒,我也不至於每天都會被他氣的睡不著覺了。真不知道他那個親媽,到底是怎能忍受他這多年的。”
聽到趙麗霞提及自己的母親,許青鬆心中怒氣頓生。
若不是看在秦曉柔的麵子上,許青鬆是真想揍趙麗霞一頓。
你說我可以,你是丈母娘,我忍你長輩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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