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渡微微搖頭，解釋道：“他隻是我個人的記名弟子而已，並非是我通玄門的入門弟子。他的天賦不夠，按照我們通玄門的規矩，是無法成為正式弟子的，但是昊天集團的董老板又曾經對我有恩，為了為昊正治病方便，也為了讓董老板放心，我才收了他做記名弟子。他在武道上最大的成就，恐怕就是後天境界止步三品了，除非有逆天的機緣，否則想要再有所寸進，踏入先天，絕對是不可能的。”

    許青鬆疑惑的問道：“何大師你這高的本事，又是不差錢的主兒，為何不廣招門徒呢？雖然武者對於個人的天賦要求非常的高，隻要廣撒網，總能有所收獲的吧。至少不至於這慘，我是說，好歹你們門派也有點兒人氣可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何不渡歎了口氣說道：“武道講究的是機緣，若是沒有天賦，我通玄門隻為了一些後天武者又有何用？反倒是墮了我先天境界門派的名聲。

    而且我通玄門和其他武者門派家族勢力不一樣，我們通玄門的功法要求自三歲起始修習。現如今這個年代，大家吃得飽穿得暖，家家戶戶更是基本都是獨生子。就算我好不容易在萬千人之中找到一個能有天賦成為先天境界武者的孩童，誰又會甘心把自己的寶貝疙瘩送給我一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子去受罪呢。”

    許青鬆頗為感慨的說道：“倒也是啊，這樣看來，武道之路，怕是越來越閉塞了啊。”

    顧老爺子插話道：“相關消息，我倒也知道一些，我身邊的幾位護衛中，也有武者的存在，聽他們說，現如今科技發達，各類武器層出不窮，你修習武道十年二十年下來，抵不過人家培訓了一個月不到的職業槍手。畢竟後天境界的武者，就算身體練的再結實，也不可能擋住一槍子彈的。而你好不容易機緣之下邁步進入了先天境界，照樣不敢和大炮對抗，反倒是想成為武者的概率比考上清華北大的概率還低，這種情況下，又有幾人願意潛心數十年吃苦受累？”

    何不渡點了點頭，道：“沒錯，是這個道理，雖說武道宗師是所有武者的夢想，但是想要成為武道宗師，比之成為封疆大吏的概率還要低，我認識的一些小有天賦的年輕人，都已經邁入武道成為一品甚至是二品武者了，沒有繼續在武道發展反而去創業甚至是考公的人都大有人在，這條路實在是太難了。”

    何妙妙忽然問道：“咦，對了許青鬆，我爺爺說你是武道宗師，不知道你又是師出何門呢？以前我可沒聽說過江州省還有武道宗師的存在啊？據我說知，整個中原地區，也就隻有楚家有一位武道宗師而已。”

    不等許青鬆答話，就聽何不渡麵色嚴厲的說道：“妙妙你這孩子不得無禮，許先生貴為武道宗師，他的隱晦之事，豈是咱們可以窺探打聽的。”

    何妙妙嘟嘴道：“哼，爺爺，他剛才不也問你咱們的門派了，他不也非常無禮。”

    何不渡指責道：“胡鬧，武道宗師能和我們這些武者一樣？還不快給許先生道歉。”

    何妙妙傲嬌的拒絕道：“哼，我才不要給他道歉呢！”

    許青鬆擺了擺手，一笑道：“罷了，沒什大不了的，我是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的。隻是不知道剛才何妙妙說的這中原唯一的一位武道宗師，又是何人呢。”

    何不渡心生向往的說道：“那自然是楚家上一任話事人，楚十州楚大宗師了！楚家不僅有一位武道宗師，更有兩位先天境界的武者，憑借著如此實力，中原六個州省，楚家勢力所及，便占據了兩處。隻是宗師之事，我等小輩自然不好過多議論，還望許先生海涵。”

    楚十州，好大氣的名字。

    許青鬆心嘀咕著，將這個名字深深的記住，回頭免不了找他聊聊天，了解一下天下大勢。

    從鬆山下來時，天色已經微亮，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了。

    這時候不好打車，許青鬆也沒拒絕顧老爺子的善意，坐上了顧玉倩的車，由顧玉倩親自送到了家。

    許青鬆下車和顧玉倩告別的時候，忽然一陣警覺，感覺到有人正在窺探自己。

    轉目望去，卻發現樓上自己的臥室處，窗簾被掀開一道縫，秦曉柔的清秀麵孔赫然正觀望著樓下的一切。

    看到自己轉身望去，窗簾陡然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