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鬆!
這個寫了無數遍的名字,陪伴自己從小到大二十餘年的性命,卻讓許青鬆第一次生出抗拒之心。
第一次,許青鬆感到自己的名字無比的沉重。
短短三個字,區區二十二個筆畫,卻讓許青鬆感覺到了無比的艱難。
手中輕盈到可以忽略不計重量的那支簽字筆,卻讓許青鬆感到鍾若千鈞。
許青鬆每一次下筆,都感到無比的艱難,好幾次,許青鬆都想放棄。
簽下字後,許青鬆雙眸凝視紙麵,想到三年間的忍氣吞聲,辛苦付出,卻換來了今日的一紙休書。
念及此處,許青鬆心中悲憤之怨油然而起,手中下意識的用力,握著的那一支簽字筆,瞬間便被捏爆。
秦曉柔看在眼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和不舍,還有一絲憐憫。
而後一閃即逝,再次變化為一副冰冷的麵孔。
她信手抽過那張紙,看了看紙麵上許青鬆的簽字。
確認無誤後,才收起那份離婚協議書,道:“好了,接下來,三月之期一到,你等我通知就行了。”
許青鬆聞言皺眉道:“為何要這麻煩,我都已經同意了離婚,離婚協議書都簽字了,何必還要那麻煩?明日正是工作日,你我一道去婚姻管理署辦了離婚手續,一了百了,不就行了?”
秦曉柔依然麵色冰冷,道:“許青鬆,你搞清楚,你是我們家的上門女婿,不僅咱倆你結婚要聽我的,你我之間離婚與否也是我說了算的,同樣,什時候離婚也必須要我說了算才行。”
秦曉柔的話說的決然,麵色冷淡,但是聽在許青鬆的耳中,卻讓許青鬆心泛起一陣波瀾。
秦曉柔固執如此,還是在為自己獻血之後的三個月觀察期擔心著啊。
每次秦曉柔發病的時候,許青鬆獻血都是超量的,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醫生說過,獻血之後,獻血者的身體三個月的不確定因素太多。
隻有過了三個月,自己的身體內的潛在危險才算徹底穩定下來。
想到秦曉柔心中尚且還有一抹善良,是為自己考慮的。
許青鬆心中稍稍平靜了一些,連帶著那份怒意和怨恨也稍稍平息了一點兒。
其實許青鬆和秦曉柔之間的春宵一刻,雖然許青鬆的確是沒吃虧,但是秦曉柔卻未必就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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