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垃圾,但我的愛不是。”
是啊,許青鬆在秦家的三年,一直被當作吃軟飯,吃白飯的存在。
“窩囊廢”、“廢物”、“沒用的東西”,這類稱呼一直冠加在他的頭上。
許青鬆從未反駁過。
拿什反駁?他做的事情在外人看來,不就是廢物!
一個大男人,不去工作不去養家糊口,在家待著,讓人去感覺都是垃圾廢物才會做的事情。
什?你說做家務也很累。
,男人不去工作,在家做家務,這是能夠拿在台麵上說的事情?
身為男人,掙不來錢,本來就是原罪。
怎去反駁?
三年,許青鬆在秦家做了三年的家務。
當了三年的人們口中的廢物。
三年的時間,按天算下來那就是一千多個日夜啊。
人生苦短,如果按照八十歲的壽命來計算,一生走完也就不到三萬天。
這三萬天的時間,如果再要除去一半睡覺的時間,就還剩下一萬五千天左右,也就是四十年了。
這四十年的時間還有十年是不懂事懵懂無知的狀態,還有十多年是要被家人、老師管製學習的歲月,再有十年甚至是更多時間,是年邁的歲月。
還剩下的十年,滿打滿算也就三千多個日夜了。
這三千多個日夜還要為了生存奔波、甚至是吃喝拉撒和生病已經耽誤在路上的時間,一生走來,實在是短暫無比。
而在秦家,許青鬆足足耗費了一千多天。全年無休,整日滿勤。
許青鬆在秦家三年,相當於是把自己最有價值的三年留在了這。
一個名校畢業的天之驕子,畢業之後的三年,一直沒有工作甚至沒有做自己的事情,而是以上門女婿的身份,在家坐著保姆做的事情。
許青鬆這三年,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真的是廢了。
說完這番決絕的話,許青鬆並沒有久留,而是毫無眷戀的走過秦曉柔的身旁,率先離開了包廂。
顧玉倩和譚紫韻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看著許青鬆離開的背影,想著許青鬆方才毫無半點兒眷戀之情的言語,秦曉柔忍不住潸然淚下。
“我是垃圾,但我的愛不是。”
這三年來,許青鬆的處境秦曉柔都看在眼。
麵對諸多詆毀,甚至是許青鬆心唯一的依仗,秦曉柔的不理解,許青鬆也從未反駁過。
這句話,也算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更是唯一一次反駁了吧。
若不是這樣絕情的話,秦曉柔都快以為許青鬆是不會反駁不會拒絕自己的一個木頭人了。
秦曉柔第一次感受到,許青鬆也是有脾氣的,也是一個有思想的獨立的個體。
看著秦曉柔沒出息的樣子,趙麗霞不滿的說道:“好了秦曉柔,你這是做什?難不成你還舍不得他啊?”
“我告訴你,這種思想你最好不要再有了!許青鬆他算個什東西!不就是會巴結人?他先是在秦家巴結我們三年,現在又巴結上了顧家小妮子,隻不過你以為顧家能像咱們家這樣接納他?別做夢了。”
秦曉飛也譏笑著說道:“就是,這種人有什好眷戀的,不就是個得誌便猖狂的小人嘛!他還真以為人家顧小姐和譚小姐能看上他?還不是跟他玩玩罷了!遲早他會有被踹的灰頭土臉的時候的,到時候我再找他算賬。”
畢雲濤也點了點頭,道:“到時候根本用不著我們動手,許青鬆和震江幫居然有勾結,那就肯定底子也不幹淨,到時候他要是沒了靠山,收拾他的人多的是,壓根輪不到我們操心。”
秦曉柔並沒有接他們的話茬,而是帶著滿臉的傷心淚,徑直離開了這。
許青鬆離開酒店後,並沒有和顧玉倩或者是譚紫韻同行。
他現在隻想簡單的獨自一個人靜一靜。
和顧玉倩譚紫韻簡單打了個招呼告辭,許青鬆便漫無目的的開車在街上亂逛了起來。
車子正在等紅綠燈,許青鬆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車載顯示屏上藍牙顯示的名字,許青鬆眼中頓時閃現出一陣失神。
來電顯示上的名字,赫然是自己許久未見的一個人。
大姨媽趙麗琴。
這個大姨媽,並非是許青鬆的姨媽,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這是趙麗霞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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