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了發簪和藥過去之後,便想去找馬車來,但是等我找了馬車回去,她卻已經不在了。”
蓮王聲音慘然,此後的十幾年,他一直在後悔,為什當時他不守著她?
“回來之後我想盡辦法找她,怎都找不到。我在發簪紙條上寫的地點也足足等了一個月,她沒有來。”
“烏蘇亭那嗎?”明若邪這個時候才出了聲。
蓮王猛然抬頭看著她。
“你知道?”
司空疾暗自磨牙。她豈止知道,還專門去那走了一趟,然後就遇上了別的男人。想到夏玄契,想到那個高大偉岸氣度不凡的男人,司空疾心還是有點兒酸。
酸到快不行那種。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明若邪的占有欲竟然這樣強。
“我不知道娘親是否看過這支發簪的紙條,但是紙條一直在發簪,她沒有提起過。”
“紙條一直在嗎?我告訴過她的,我跟她說過,發簪是空心的,我留有字的。”蓮王有點兒恍惚,“她一定看了。”
“她看了,卻沒有去赴約。”明若邪很是平靜地問道,“所以,會不會是她根本就不想跟你在一起?”
“這不可能!”
蓮王騰地站了起來,衣袖一揮,桌上的茶盞都被他掃到了地上,地一聲,濺開了一片的茶漬。
司空疾也立即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明若邪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有點冷。
“蓮王這是想要遷怒?”
“遷怒?”蓮王回神,看向了明若邪。
明若邪竟然看到他的眼有點淚光。
她的心頭驀地也是一痛。
“他不會。”她輕聲說道。
蓮王綺麗的容顏染上了黯然,“我不會遷怒於若邪。都怪我當年沒能找到她。”
他怎會遷怒於她?
第一次見到她,他就已經覺得她讓他有想要親近的感覺,原來,她是那人的女兒。
見他不像是說假話,司空疾這才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嶽母當年不去赴約的原因,我大概知道。”
“你知道?”
“為什?”
明若邪和蓮王同時震驚地看向他,目光都灼灼。
司空疾看著他們,驀地覺得他們這會兒的神情有些相似。
“那個時候,嶽母應該是已經嫁給明知霄了,試想,她已為人婦,又怎可能還去赴約?你蓮王爺何等身份,要是當年執意搶別人的妻子,名聲和前程還能要嗎?而她要是以靜陽府夫人的身份再嫁與你,世人能如何看她?”
要是明知霄不放手,把她浸了豬籠都沒人敢攔。
“不可能!”蓮王卻失聲叫了起來,“當年她是清白的身子給了我!”
這下,明若邪都瞪大了眼睛。
當年,蕭筠和蓮王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嗎?
司空疾皺了皺眉,“這些事可以去查一查。”
“我會去查清楚的!”蓮王咬牙,“明知霄,我也不會放過他!”
他本來一夜沒睡,這個時候應該去休息的,可是現在他卻無論如何也睡不下去,抓著明若邪問著她們娘倆這十幾年在莊子上的生活,幾乎想要事無巨細都知道清楚。
直到陶七來傳消息,他們才知道外麵已經亂得不行。
“太子被打入了天牢?”蓮王也震驚了。他下意識地看了司空疾一眼,總覺得這亂局中有司空疾的影子。
可他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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