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眨了下眼,看著夏玄契,“你的那些暗樁,包括跟你報告了幽冥泣的那些人嗎?”
“是的。”
“等我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再說。”
“回頭我會先跟他們說明白,以後在大貞他們有主子。”
明若邪也沒有想到他會這幹脆地把埋在大貞的暗樁都說出來了,看來,還真的是視郭百曉如師亦父,所以愛屋及烏,對於她這個師妹也瞬間就接受了?
接下來,三人索性再移步花園,亭子賞月細談。
等明若邪說了郭百曉是在什情況下收了她為徒的,夏玄契沉默片刻,看向了司空疾。
“縉王可否回避一下?”
他本來以為這個要求對於司空疾來說有些過分,畢竟誰會願意自己的王妃夜晚跟另一個男人單獨相處,月下細談?
但是司空疾隻是拍了拍明若邪的頭便站了起來,“我去書房處理些事,談完了讓滿月過來說一聲。”
說完就這轉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滿月來告訴司空疾,“王爺,王妃已經回房了。”
“知道了。”
時間要比他預計的長一點點,半個時辰呢。
司空疾站了起來,讓陶七收拾一下書房,自己快步離開了。等到他離開,陶七過去收拾的時候才發現——
噗,王爺,您看了半個時辰的書,結果書是反著看著嗎?
裝得淡定無比,其實內心慌得不行。
陶七想笑又不敢笑。
司空疾回了寢院,明若邪正好沐浴完進來,坐在梳妝台前輕擦著一頭濕發。他走了過去,接過了她手的布巾幫她擦頭發。
她這一頭黑發烏黑亮澤,光滑而柔軟,像是上好的綢緞。
“師兄問了我師父怎死的,也告訴我師父為什會一個人跑到瀾國那去種植毒草,我們還有一個師叔。”
“現在師兄喊得這自然了?”
他也並沒有打算追問她到底與夏玄契談了什,憑他的聰明不是猜不出來。郭百曉躲到瀾國種植毒草,又死得莫名,其中肯定牽扯到了什秘辛。
現在算是他們師門私事,能跟明若邪說,未必能讓他聽到。
何況,他們一個是夏圖皇帝,一個是大貞皇子,多少都是與對方有些忌憚。
“師兄人不錯的,當初不也是你說的嗎?師父給了我一個背景特別牛氣的靠山。”明若邪看著鏡子的司空疾,狡黠地笑了起來,“如今我在大貞又多了一批人可用了,司空疾,你以後小心點啊。”
司空疾無奈輕歎了口氣,“知道,你就是沒有蓮王沒有夏圖皇帝當靠山,我也不敢惹你啊。”
她本身,已經是讓他珍視無比的寶藏。不小心就會失去她,為了不失去,他自然得小心慎行,不能做什對不起她的事。
明若邪笑得眼都有星星閃爍。
兩人進了被窩,又是一陣纏-綿,隻是司空疾把控著度,不敢真到了不住的那一步,否則吃苦的當真是他。
第二天一早,夏玄契已經來告辭離開。
“朱眼壁虎也是某些人引來的,”夏玄契對明若邪正色說道,“幽冥泣和朱眼壁虎合在一起可能另有用處,洛芷這樣對縉王府虎視眈眈,所求未必隻是一個縉王妃身份,你得小心著她。”
昨晚朱眼壁虎出現,子昭擔心極了,馬上便去聯係了暗樁查明此事,結果發現這可能又是洛芷的手筆,並不是衝著他們陛下來的,隻是巧合,正好夏玄契忌憚著朱眼壁虎。
“師兄放心。”
明若邪氣定神閑,心卻已經暗湧起戾氣。
洛芷是嗎?
當她好欺負呢?
“我已經和留在大貞的那些人提過了,他們也會暗中保護你,有事你隻管用他們,也可以讓他們給我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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