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王,縉王妃,不早了,該起了!”
“縉王,您那身子骨,不好沉醉溫柔鄉啊,快快起來,出來看看咱們,給您喊威武來了!”
“哈哈哈!”
何旭捧著聖旨,聽著身邊朋友們大聲對縉王的嘲諷,嘴角勾了起來。
,囂張嗎?挺囂張。
但是他們就該一直這囂張!誰不服氣,給他咽下去!
他父親說了,他是大貞的大功臣。要是沒有他,當年北境的那種怪病早就已經傳遍整個大貞了,到時候人人身染重病,說不定大貞都得死絕。
現在大貞百姓還能這平靜地活著,難道不就是因為有他?
所以,大貞百姓們,包括這京城的達官顯貴們,一個個都得感恩他父親何大將軍!
所以,他囂張又怎了?
不就是沒有皇室血脈,不是複姓司空而已?除了這點,縉王有哪一點能跟他相提並論?
要讓他來道歉認輸?
行,他來了,現在就看司空疾敢不敢出來接!
他們實在是太過囂張了,那肆無忌憚的嘲笑和大聲的呼喝,讓圍觀的大部分人們也都隱隱有些不適。
他們隻能歎了口氣,望著還依然平靜的縉王府,對縉王有點兒同情了起來。
縉王估計也得避讓何大將軍的鋒芒吧?
要是何旭來了,縉王卻是閉門不出,那以後他可就不能再說何旭不履行賭約了,可若是他出來了,麵對這樣的聖旨,也是挺屈辱的。
誰也沒有想到,何旭竟然會來這一招,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主意。
明若邪本來就精力需要養養,所以今天是睡得遲了些,等她起來的時候,滿月和紫浮他們已經在院子氣惱好一會兒了。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滿月踢了一塊小石子,氣得圓臉蛋鼓鼓的。
“王爺說讓他們再鬧騰會,既然帶了那多人過來看熱鬧,總得先讓場麵熱鬧起來。”
紫浮沉著臉歎了口氣。
“王爺是不是沒得辦法?”滿月嘟了嘟嘴,“咱們王府不是說了要養狗嗎?我看,養幾條惡犬最好,以後要有這種事,直接關門放狗!”
紫浮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丫頭本來就憨直,跟著王妃久了,現在說話更肆無忌憚。
明若邪聽了一會兒才聽明白是發生了什事,她起身穿衣,叫了滿月進來替她梳發,右手就貼在梳妝台上,眼睛微閉。
“王妃,您等會要出去看看嗎?”
“出去是自然要出去的,”明若邪唇角勾起一個笑意,“當初本來就是我跟何旭賭的,我怎可能不出去?”
“可是,他們肯定也會想著法子來羞辱王妃的。”滿月有些擔心。
“能羞辱我的人——”明若邪頓了一下,笑得更加輕快,“還沒有出生呢。”
羞辱她?就憑何旭那些人?
要是這樣就能夠被羞辱到,那她自己都要買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來吧,所有機靈可愛的鳥兒。來吧,來盡情地鳴叫,歡躍,來一場最奔放的舞蹈。
來——與我遊戲一場。
在她的右手手心,火紅光芒滲入了桌子,沿著桌腿蔓延而下,到了地麵,再攀牆而上,到了窗沿,點點紅芒散著飛了出去。
天空,晨間最為機靈的小鳥兒,都仿佛聽到了風中傳來的指令。
溫柔的,歡快的,帶著點兒狡黠好玩的吸引力。
它們紛紛從枝頭展翅,從草間飛起,從葉隙鑽出,從屋簷而來。
“嘰喳嘰喳。”
“啾啾,啾啾。”
“咕唧咕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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