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她還是伸出手去,右手食指就在那一匹馬嘴輕輕抹了一把,然後收了回來,指腹輕輕地搓了搓。
指尖上有什暗芒一閃而過。
她的腦海浮現了一長串的藥名出來,竟然足足有十八種。
然後所有的藥材合成了一個毒藥之名。
閻王十八令。
明若邪的神情一冷,騰地就站了起來,然後對房玖錦沉聲說道:“去找柴火過來,然後把這幾匹死馬抬到偏僻的地方挖坑燒了,注意找下風口。”
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她就快步地朝著馬肆那邊奔了過去。
“喂!”
房玖錦無語地望著她的背影。
“小爺也不是這的人啊!”
他又不是驍騎營的!難道這的人還會聽他的話不成?
再說了,他也是一個剛剛病好沒兩天的人啊,為什要指使他幹活?難道他還得親手來抬死馬不成?
“小爺當真是欠了你的!”
房玖錦本來想轉身就走不理會她的,但是走了兩步之後他又轉了回來,看著那幾匹死馬,腳下猛地踢飛了一顆石子,憤憤地咬牙切齒去找人了。
“房世子?”驍騎營的人看到衝過來的房玖錦都有些意外,他們當然也是認識房玖錦的,這京城中的世家公子哥們,房玖錦也是榜上有名的,怎可能不認識?
“走走走,幹活去。”房玖錦一手拽上一人,“新來的寺卿大人下的令,那些死馬要是不處理,大家都要完蛋了,趕緊幹活去。”
說完了這句話,他又補了一句,“回頭小爺請你們去喝酒吃肉。”
他這真的是欠了明若邪的,為了她一句話,他還要賠上一頓酒肉錢。
聽到他這說,那些小兵還真的就跟著他出去了。
卻說明若邪跑到馬廄的時候,一看到這個地方的馬廄似乎都是新搭的,臉色就是一變。
馬廄的馬這會兒都在嘶鳴著,有好幾匹已經倒了下去,口倒白沫,全身抽搐著。
龐即看了這個馬廄,又看另一個,再過另一個,看到那些馬在他的麵前紛紛摔倒下去犯病的時候,他的眼睛都充血了。
“馬醫!!!”
怎一下子這多馬全倒下了?
要是倒下就是要病死的話,那這倒下了這多,豈不是要死這多?
這多馬要是都死了,他——
他也難逃一罪!
但是,被治罪是一回事,作為騎兵的統領,龐即也是對這些夥計有感情的,看著它們都這樣倒下等死,他的心就像是被緊緊地掐住了一樣,難受得想哭。
裴悟也跟在後麵看著這些馬。
然後他想到了什,轉頭過來看向明若邪。
這些馬的病症似乎是跟飛雲差不多,會不會就是中一種毒?如果她能夠治好飛雲,是不是就能夠治好這些馬?
但是在看到明若邪的神情時,裴悟的心卻是一沉。
因為他還沒有看過明若邪神情如此嚴肅的時候。
明若邪正走近了司空疾,伏在他耳邊與他小聲說著話,突然,龐即的副官劉城就驀地朝他們看了過來,然後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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