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兒又帶著雲憶四處遊覽,基本上將四明城內有名的景致都觀賞了一遍。
黃昏時分,海茵兒帶著雲憶來到了王府。
四明王海辛已經在王府門口等著他們。
他並沒有周四所說的那誇張,可能周四也是聽人傳言,真正沒有見過海王爺本人,或者隻是周四的憑空臆測,子虛烏有之談。
海辛已經年過六旬,穿的很是樸素,遠遠看去和大路之上的平民沒什兩樣,隻是要比普通民眾精神的多,可能是久尊高位,他的精氣神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雲憶很是尊敬的對海王爺行禮,無論如何,能將四明島經營的如此平和,海王爺值得他尊重。
“雲七啊,孤關注你好久了,自從你出世以後,這天下就開始大亂,你必然不俗啊!”
海辛樂的上前拉住雲憶的手,一起向王府內走去。
雲憶一愣,海王爺這話說的邪乎,莫非哥是天底下最大的災星不成?
“還請王爺恕罪,某當日不知大郎身份,傷了大郎,致使大郎身殘,某心中有愧!”
海王爺絲毫沒有不快之意,反而說道:
“那個逆子,孤已經不認他多年。
三生宗倒行逆施,支持叛王,將來不會有好下場。
大郎與孤有二十年沒見了,他看不上凡俗之人,一心想要修道,誤入歧途,已經沒了父子倫常,孤早就不認他了。
你傷他也好,他傷你也好,都與四明島沒有關係!”
雲憶低頭無語,此事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海家人心思太多,哥還是小心為上。
“來來,雲七,孤看你甚是投緣,不如多住一段時日可好?”
走進王府大殿,海王爺隨口說道,就普通普通人家親戚之間的話語。
雲憶怎能多住,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於是趕緊回道:
“海叔你太客氣了,小侄還有要事,不能在此耽擱太久。”
海王爺聽雲憶稱自己為海叔,不由的心頭一鬆,回頭滿意德看了海茵兒一眼,估計丫頭的美人計是奏效了,雲七已經對四明島沒有了敵意。
海王爺居中坐下,兩側條案隻坐了四人,雲七和天騰馨兒在右,海家兄妹在左,整個大殿隻有他們五人,這就海茵兒口中所說的家宴。
“雲七,馨兒,孤本意是多喊幾人為你二人接風,可是孤仔細一想,好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們都是孤看重的年輕人,來孤陪你們喝一杯。”
海王爺舉起酒盞,客氣的說道。
雲憶和天騰馨兒急忙迎合,五人一起喝完一杯。
“雲七,孤知道你所來有事,這沒有外人,你有話就直說,孤很開心,你不是魯莽之人,若你提兵來攻,孤會頭疼許久。”
海王爺笑著說道。
雲憶緊忙回應道:
“海叔你說笑了,小侄雖然是一介武夫,可是也明白事理,妄動刀兵,是會遭報應的。”
“雲兄說的極是,我與雲兄隻是相處幾日,卻也感受到了雲兄的仁義,雲兄不是嗜殺之人!”
天騰馨兒隨口附和雲憶道,能和雲憶這樣的猛士做朋友,她感到欣慰。
“哦,孤隻聽說雲七殘忍好殺,屠戮萬人麵不改色,能止小兒夜啼,如何又有仁義之說呢?”
海王爺這番話一說出,雲憶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這是哪個缺心眼的貨給哥造謠,讓哥成了如此形象,真真該死!
雲憶恨的咬牙,臉上卻帶著笑容,開口解釋道:
“海叔你這是聽岔了,小侄從來沒有胡亂殺人,殺的都是惡貫滿盈之輩。”
“哦,這說來世人所說都是假的?”
海王爺恍然大悟一般,看的雲憶一愣,怎感覺海王爺是在做戲?
“人言可畏,三人之言可以傷人於無形之中。
二郎,你可曾傷過平民百姓性命?”
海二郎急忙回應道:
“孩兒不曾,孩兒從來都是遵紀守法。”
海王爺點頭微笑,隨後話鋒一轉,又說起別的事情。
“我四明島位置獨特,九朝上下都可以隨意來往,成為各朝通商樞紐理所應當,這就讓許多心懷不軌之輩時刻眼紅。
雲七,你是不是也很眼紅?”
這話雷的雲憶頭暈眼花,這話語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雲憶急忙回應道:
“海叔此語讓侄兒羞愧,不過侄兒並不對四明島的財富動心,實在是另有他意。”
“哦,那就是對孤的小女兒動心了!”
海王爺看著雲憶似笑非笑,調侃的意味很足。
這一下殿內的四人都不淡定了,心中都開始萬馬奔騰。
雲憶更是羞惱,你這海老頭是不是有些離譜啊,哪有你這種待客的!
“海叔,你莫要誤會,侄兒隻是擔心一旦戰事迭起,四明島會幫助叛王!”
“哦,看來我家小女不夠溫柔賢淑,入不了雲七你的眼啊!”
海王爺依然保持他的惡趣味,繼續調侃雲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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