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跑出龍坑偷家並不可怕,守家的猴子是演員才可怕。
看著手舞足蹈的猴子,口吐白沫的牛妖,觀音菩薩已經不用擔心嗔念了,而是滿腦子的殺念。
此時哪還明白不過來,被那妖怪給耍了。
菩薩強壓怒火,質問悟空:“你連一條蟒妖都擋不住嗎?”
悟空抱怨道:“菩薩這是哪話,那大蟒又豈是老孫對手。隻是那妖太過狡猾,詐敗引開老孫,轉頭卻去攝走了師父。”
菩薩氣:“那你就不會去追嗎?來找貧僧做什!”
悟空道:“大蟒化風而去,不見蹤影。老孫苦尋不得,這才來報菩薩。”
菩薩臉上肌肉緊了緊,顯然是在暗咬口牙。
就算把智商砍掉一大半,也能猜到猴子肯定沒盡力。自己離開總共還沒一炷香,這猴子上哪苦尋去。
但偏偏負責監視的佛門護法,因為之前的劍光躲出去老遠。要物證沒有,要人證就一個傻牛。
況且三藏已經被抓走,就算有證據也沒啥用。
菩薩按下怒火,拈指掐算片刻,對悟空道:“東南兩百,你去尋便是。”
悟空道:“菩薩,你既然算到在何處,便與老孫同往吧。”
菩薩瞪眼道:“你這猢猻,又說這等胡話。取經的是你們師徒,卻不是貧僧。若是事事都由貧僧來做,還要你們作甚。”
悟空道:“不如讓老孫直接去取經,一個跟頭也就到了。免得帶著師父累贅,處處提防妖魔。”
菩薩怒道:“不經磨難怎成正果,不曆劫難何得真經!你這猢猻再胡言亂語,貧僧可就念可就與你不客氣了。”
悟空古怪的看來菩薩一眼,嘿嘿笑道:“菩薩休要惱怒,老孫去尋師父便是了。”
看著悟空騰雲而去,菩薩深吸呼氣口誦佛號。
“阿彌陀佛,貧僧竟妄動嗔念險些失語,罪過罪過。”
木吒在旁小心看了眼,試探性問道:“菩薩,您之前曾說過,如今下界妖魔中盛傳食唐僧肉可長生,三藏被縛之劫必不會少。今遭不過是首次,怎會這般的惱怒?”
菩薩歎道:“隻是被妖魔攝走,貧僧並不會擔心。可悟空所言之蟒妖,卻是古怪的很。”
木吒好奇:“如何古怪?”
“你還沒想到?”菩薩看著木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先前搶走緊箍的,便是一隻蟒妖。而悟空方才胡攪蠻纏,也有拖延時間的意思。若是所料不差,與那妖多半是見過的。”
“啊?”木吒又驚又怒:“與妖合謀害師,那猴子竟如此大逆!”
菩薩搖頭道:“悟空雖然頑劣,但重諾守信。既然答應保三藏西行,就不會做出悖逆之事。隻是貧僧擔心,此中有別的隱情。”
木吒更是困惑:“還能有什?”
菩薩道:“方才那顆奇怪的龍珠,你還能看到嗎?”
木吒怔了怔,下意識的看向鷹愁澗方向。“剛才大聖來的時候,好像就不見了。”
菩薩歎道:“你去鷹愁澗看看吧,那龍多半也不見了。”
“玉龍三太子?”木吒終於反應了過來,愕然道:“那條白龍,會有如此算計?!不可能!”
木吒慌忙駕起雲頭,風馳電掣的衝向鷹愁澗。
菩薩又是一聲歎息,喃喃道:“如果真是那白龍的算計,那就好了。”
此時菩薩早已經算出,敖烈並不在鷹愁澗,而在大唐境內。
從距離和時間上來推算,木吒去鷹愁澗之前,那位玉龍三太子就已經離開了。
留在鷹愁澗和木吒周旋的,乃是另外一個家夥。
菩薩有一個懷疑對象。
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又讓人心塞胸悶的滋味,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如果是那個家夥的話,一切都能說的通。
可是轉念細想想,又覺得不大像。
那個家夥是純血的青龍,而這個在鷹愁澗搗亂的,除了龍吸水的龍族神通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是龍族手段。
無論是禦劍之術,還是那似是而非的龍珠,都很有些道門正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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