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敖辰對小法海多的關愛,小法海對敖辰多的怨念。這一龍一僧,就這樣在金山寺安頓了下來。
敖辰很願意幫忙拾綴拾綴重建寺廟,這方麵他的經驗相當豐富。當初在蘭若寺綁票抓姑娘的時候,敖辰可是親爪建的銅雀塔。
但小法海堅決反對,敖辰也隻能遺憾放棄。
法海反對的原因倒不完全是因為安全問題,更多是想靠自己的力量重建金山寺。
用了兩天時間將寺院簡單打掃完畢,小法海便起身下山去化緣。而且強烈要求敖辰不許跟著,隻能他一個人來完成。
敖辰當然不會那聽話,更何況他也好奇小法海會怎做。想看看這小家夥,是怎把這一片廢墟,變成僧眾無數的金山寺。
小法海前腳下山,敖辰後腳就鑽進雲層,悄悄跟了去。
距離金山寺最近的地方是鎮江府,敖辰一路看著小法海走進城,也順便觀察了一下這座城市。
鎮江府比錢塘縣大許多,也更加繁華。從整座城的氣運來看,便知其中的富商巨賈定不會少。以小法海的本事,隻要露幾手,騙點錢修廟肯定是輕而易舉。
可敖辰看了會,發現自己過於樂觀。
“施主,貧僧是金山寺的僧人,想請施主布施一些錢帛……”
“去去去,小孩子一邊玩去。”
“施主,貧僧是金山寺的僧人,寺廟破敗……”
“小師父好可憐,來,給你兩個饅頭。”
“施主……”
“哇,好可愛的小和尚。你跟我回家吧,別做和尚了,姐姐疼你。”
“施主請自重……”
敖辰在雲頓趴著,眼瞅著小法海走了兩條街。除了兩個饅頭之外,一文錢也沒要到。
“佛二代混到這份,也是有夠慘的。”敖辰嘖嘖搖頭。“按照這個化緣法,二十年能把寺門裝都算快了。”
不過敖辰也沒真的以為,小法海就是這樣重建的金山寺。能幫忙的大金主,在後麵呢。
敖辰視線前移,看向法海所在街道的盡頭。
那有一座非常豪華的府邸,紅牆玉瓦大門樓,門前鐵獅含金球。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大暴發戶的居所。
而在院牆之內,更有不大不小的妖氣彌漫。
富商府邸,妖物作祟,再完美不過的化緣劇本。
小法海沒讓敖辰失望,很快便注意到了那間府邸。
“妖氣?”
萌萌可愛的小和尚,表情瞬間便冷冽了許多。
看著小法海走進那間府邸,敖辰沒有絲毫要幹預的意思。
金山寺實在太破,破的根本沒法住人。天天看著小和尚睡透風房子,敖辰都覺得有虐童的意思。
反正時間線提前了十好幾年,養成也不差十天半月。先除妖賺點錢修修寺廟,讓這小家夥有個像樣的地方住再說。
妖氣中的戾氣不少,手下的人命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法海去料理掉,掙錢又除害,兩全其美。
法海邁步走到府邸門前,剛要前敲門,一人突然從側麵衝了過來。
“哈哈哈,總算讓老子撈到一個。”
還沒有等法海反應過來,身子就被撞了個趔趄。
定睛看過去,是一個背著金刀的大漢,一身江湖人的打扮。
大漢明顯有不俗的修為在身,那把看似張揚的金刀也是一件法器。
金刀大漢大步流星的走向正門,抬腳便要台階去叫門。可還沒等他這腳邁去,就被一隻枯瘦的手臂拽住。
“嘿,你這人好生過分,怎能搶貧道的買賣?”
拉住大漢的是一個老道士,仙風道骨一身正氣。發髻和衣衫的法光微散,身後還帶著些許揚塵。一看就是剛剛施展禦風之術,匆匆忙忙追過來的。
“牛鼻子,你可不要亂說。”大漢瞪著眼睛:“大家抓妖各憑本事,老子何曾搶你的買賣?”
“我呸!”老道士很是生氣,怒罵道:“抓妖當然是各憑本事,可你找妖卻總是跟著貧道。遠的事咱們不提,隻講從杭州府到鎮江府,你都貧道手搶走多少妖怪了?”
“喂喂喂,你這樣講話就過分了。”大漢很不忿。“你這牛鼻子卻有些卜卦的本事,但也隻能推出個大概方位。要不是老子的除魔金刀,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妖怪到底在哪。”
“胡說八道!”老道士更怒了。“個月在杭州府,貧道都已經和那妖鬥法了。可你卻橫插了一手,一刀劈死了妖怪。難道那個妖怪,也是你找到的不成?!”
“你還敢說這事!”大漢比老道士還怒:“分明是你灌醉老子,然後偷偷去找那妖怪。況且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就被那妖怪吃了!”
“你這微薄道行,有什資格救貧道。”
“若是妖怪都你這般,老子一隻手就都能捏死。”
“來來來,你來捏捏看。要是捏不死,你就是貧道養大的。”
“**牛鼻子,真以為老子不敢揍你嗎……”
大漢和老道士先是互相鬥嘴繼而破口大罵,後麵更是各拉架勢馬就要打起來似的。
但這兩人終究還是沒有動手,因為緊跟著又來了一個和尚。
這和尚不是小法海,而是一個四十多歲是中年僧人。
僧人不聲不響從吵架兩人身旁走過,直接了台階梆梆敲門。
“麵的施主,請開下門,貧僧來除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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