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與墨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不知道說什,嘴不受控製的說了句“你要不要睡會兒?”
宮予初點了點頭。
宮與墨慌慌張的說“我去給你換床單,被罩,你等我!”
宮與墨剛剛回國,所有的東西都是一人份的,就如他現在光著腳丫在家走來走去。
宮予初跟著他進了臥室,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操持著。
“其實,也不用這麻煩,我現在餓了。”宮予初不好意思的說,已經麻煩了他太多。
“待會吃完,麻煩你送我回學校吧。”
宮與墨的臉色一變,有些不悅,更多的是不舍。
“待會再說,你又沒有衣服穿。”宮與墨盯著宮予初看了一眼,看似不經意的說,實則經過深思熟慮。
宮予初渾身不自在的拽了拽衣服。
宮與墨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她好幾次都想問,為什突然對她這好?明明之前兩個人還是水火不容,他經常欺負她。
宮與墨看了一眼宮予初,杵在廚房門口,靠著牆,眼皮低垂,似在想事情。
“宮予初,你在想什?”
“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好……”
宮予初開始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我是怎出現在福利院門口的,聽院長媽媽說,那天,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真的有鵝毛那大。
我身上除了裹著周身的小被子外,沒有任何東西,我被放在一個紙箱子,我想,如果院長媽媽再晚一點發現我,我會被凍死的。
沒有名字,沒有生日,僅僅知道我是個被遺棄或者父母雙亡的孤女。
院長媽媽給我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唐瑞雪,她說希望我可以活的像糖一樣甜蜜,可以像瑞雪一樣,無私又帶來希望。
我八歲前一直叫唐瑞雪。
其實,在你們外人眼,福利院的孩子就是被拋棄的,我也問過院長媽媽,院長媽媽告訴我,要心懷感恩,要心有期待。
第一次打架是在四歲的時候,那個小男孩高高大大的,他喜歡揪我的小辮子,喜歡叫我沒人要的小野孩子。
我吵不過他,就動手了。
院長媽媽帶我回去的時候,沒有責備,沒有謾罵,她問我疼不疼?那一刻,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了。
你知道嗎?他打我的再疼,都不及院長媽媽那句話窩心。
她教會我寬容和接受,也教會我改變。
那個男孩還是會夥同一群小跟班叫我沒人要的野孩子,但是,我沒有再動手,我不想院長媽媽再為我擔心。我會把憤怒和不安放在心。
你知道我為什到現在都不敢戀愛嗎?
見慣了她們的分分合合,我害怕在我全身心付出的時候,再一次被拋棄。
還有這雨天,我害怕電閃雷鳴的下雨天。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養的一隻小貓不見了,我撿到它的時候,它還那一點,它一直陪著我,我還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小雪,是一隻雪白雪白的貓,我找遍了福利院,都沒有找到。
我偷偷的跑到外麵去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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