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領頭周邊的樹後,陸續走出更多的人。那些人都是統一的服飾,在胸前衣服上,用金線繡有龍飛鳳舞的“刑”字。不用說,這些都是刑家的人了。懷安看到這情形,不住有些皺了皺眉。
懷安知道先前那晚,參與圍殺自己的隻有領頭是刑家的人,其餘的都是從一些組織拚湊起來的臨時殺手。這一次顯然不同,來的都是刑家的人。這些人顯然都經過家族的統一訓練,而且修煉資源更加豐富,實力自然也非先前的烏合之眾可比。
就在局勢越來越嚴峻,懷安苦思對策不得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後麵,拍上了懷安的肩膀。懷安被這一拍心頭猛跳了一跳,還以為是被對方摸到了自己後方;結果一回頭,發現是花月。此時花月也正看向懷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碰撞到了一起。
花月從懷安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從沒見過的東西,突然覺得有些臉紅,急忙將眼光轉向別處。懷安看到花月扭頭不看自己,不知怎,心頭有些泄氣。懷安也不再看花月,而是再次看向領頭。這時,一道聲音悄悄傳入懷安的耳朵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讓他們找到了這,還沒能及時發覺。”
“沒事,這事本來和你沒關係。不必自責。”懷安輕聲說道。
花月聽到這話,用眼角悄悄瞟了懷安一眼。雖然確實如懷安所說,但終究是自己的原因,讓重傷初愈的懷安又陷入了險地。
“怎辦?看來他們這次準備很充分,一定要將你留下。你有把握嗎?”
“沒把握,不過,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放棄。”
“那好,我陪你。”
“不用,看到機會你先走。我來斷後。他們主要奔我來的,你不必為我平白搭上這條命。”
花月眼神堅定,並不願到時留下懷安獨自逃生。花月上前一步,站在懷安身側。
“沒關係,我的命我自己決定。今天,要兩個人死,要兩個人生。你還是想想怎脫身的計劃吧。眼前的局勢,並不好糊弄。”
懷安聽到這句話,也就不再堅持,不過心,居然隱隱有那一絲小竊喜。這奇怪的感覺讓懷安有一時間忘了眼前的敵人。不過懷安很快壓下了這絲情感,迅速想出了可行的方略。
懷安將自己的計劃和花月低聲溝通了下,便確定了下來。這一切,都是在領頭的眼皮子底下做的。不過領頭即使看到他們在竊竊私語,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在領頭看來,這一次自己可算是準備萬全了;相比之下,他更想看看懷安拚命掙紮的樣子,這才會讓整個行動充滿樂趣。
實際參與這次行動的人,遠不止此刻現身在懷安麵前的人,還有一些,是分布安排在周圍,徹底堵死懷安逃跑路線。這些,懷安自然也想得到這種可能,所以在懷安的計劃,已經將這些都計算在內了。
“管家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哦?什問題,能讓懷安公子在臨死前,這想問清楚啊?”
領頭戲謔地看著懷安。
“一個小問題,”懷安從身上掏出那枚銅牌,“這個,可是你屬下掉落的嗎?”
懷安的神情有些耐人尋味。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按說刑家的人準備這充分,那來刺探情報的就絕不是什新手,不是新手,就絕不可能發生這低級的失誤。這種跟身份相關的銅牌,一般都是探子和刺客最忌諱的,一般都會視作生命。如果沒有必要,就決不可能給人查看,更不可能不自覺地掉落;除非,這做的本身有某種特別的含義。
領頭的反應果然在懷安的意料之中,看他的神情,似乎是並不知道這件事。領頭掉過頭去看身邊的屬下,用眼神詢問他們這究竟是怎回事。可那些屬下也是你望我我望你,一臉的茫然。顯然這件事他們也不知道。
這樣一來,事情就有點明朗了。這銅牌既不是對方的人掉落的,也不是懷安掉落的,那這就說明現在這還存在著第三方。
這個結論,懷安和領頭都想到了。他們對了對眼線,都從對方那看到了一些變化。懷安的眼神變得更加鎮定,而領頭的則變得有些惱怒和擔憂。
不過,現在領頭的神情,讓懷安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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