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有源，時間也有起點。

    若時間沒有起點，則宇宙需要無限長的時間來到我們現在這一刻，也就永遠不會來到我們現在這一刻。”

    “有這樣一個源，它是零，也是一，是三，也是無盡。

    在我們所謂生命的眼，我們稱其為宇宙，稱自己為生命，智慧。

    生命在源中誕生，亦在源中求索。

    螞蟻的世界是砂石與地麵，草木與枯葉。

    遊魚的世界是河湖與海洋。

    鳥兒的世界是大氣之下的蔚藍天空。

    人類的世界，是陸地，或海洋，至上為行星，太空，星係，星雲。

    原神河體神的世界，是浩瀚星空，物質空間，暗空間。

    宇宙無盡廣闊，我們自己本來的形態的能力，決定了我們此刻所能探索的世界，我們認知的世界。”

    “宇宙誕生138億年，或許不隻是138億年，而無論如何，這個時間相對我們的文明尺度來說，一定是足夠漫長的。

    我們現在已經足夠肯定，無盡遠的時間處，有一個或多個或無數的先輩文明。

    而確定有，就確定有第一個。

    第一個文明，他們應該和我們一樣，從微末之處誕生，從蠻荒之中崛起，走到我們今天這樣的高度，或許沒到我們這樣的高度……

    他們發現自己進境到了一個神奇的階段，可以掌控世界規則，改變世界規則，乃至改寫他們原來生存的世界。

    我們不知道他們時代的宇宙最初是什樣的，是不是和我們現在一樣擁有空間蟲洞，是不是擁有暗世界。

    因為我們可以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我們此刻的已知宇宙，是已經被改寫過的。

    或許多了什東西，或許少了什東西，或許被改寫了某項參數，或許被設置了什上限……我們懷疑，但是不能確定。

    就像是在雄芯誕生以前，意念還不能化為標準能量。

    就像是我們可以給自己的小宇宙設置某種上限，隨意製造規則。

    他們發現，自己原來的出生地其實很小，出生地外，還有更廣闊的世界，所以他們需要做出選擇。

    留在出生地，或者離開出生地，或者毀掉出生地。

    很明顯，他們選擇了離開。

    因為留在出生地，或許半留半離開，都有可能被後來的文明察覺，並產生交流，而一旦文明之間有了交流，即便是最小的交流，就有被追趕的可能。

    文明，最主要的就是保證自己的生存。

    而毀掉出生地，他們並沒有這樣的力量，因為他們毀得掉星辰，毀不掉星空，毀得掉星空，也毀不掉所有。

    他們依舊在源之內，而他們的出生地，是源的一部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離開的同時，消除自己文明存在過的痕跡，以免被後來者察覺，並尋跡追趕。

    而在其上，他們還需要對後來者進行限製，進行桎梏，乃至監控。

    比如……已知宇宙的有形智慧生命大腦開發度不得超過60%，比如已知宇宙的時空技術一半是基於時空蟲洞，比如暗位麵會記錄任何生命的行為和思考。

    比如我們擁有各種仿佛天然而生的感情，愛恨嗔癡。

    我們可以懷疑，他們能處理一切信息，使後來者進入他們的概念循環。

    但是有些東西，他們處理不掉。

    出生地和源的交流，還有勾連一切的空間……而且，彼時的他們也不是萬能的。

    他們觀察著，監控著，限製著後來者，也會對有威脅的後輩進行滅殺，他們或許擁有道德，但是生存是文明的第一要務。

    也許不會使某一位智慧去監控，因為沒誰想浪費無意義的時間和精力，或許會是某種程序，當後輩文明到達紅線標準，程序報警、啟動。

    隻不過，有一就有二，當……”

    “好了……極兒要睡了，暫停你的演講吧。”凱莎微微皺眉，打斷這個腦子有泡的家夥。

    對著一個月大的孩子演講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隻有他能幹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