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那頭怪物被禁錮在原地，發出憤怒的吼叫聲，周身的黑霧迅速的翻滾。

    最終，露出了它的全貌。

    這是一個燃燒著幽冥火焰的牛頭，這牛頭無比龐大，仿佛一口就能吞掉天穹。

    轟隆！

    隨著它的掙紮，一股恐怖的意誌波動猶如波浪輻射開來，天地動蕩。

    “噗！”

    “啊！！”

    周圍的主宰們受到這股意誌衝擊，一個個臉色蒼白，頭痛欲裂。

    “還敢放肆！”

    玉無涯右手一握，頓時，那牛頭發出“哢嚓”之聲，似乎出現了裂痕。

    “哞！”

    “饒命，大人饒命啊！”

    這牛頭慘叫一聲，然後竟然發出低沉的求饒之聲，聲音轟隆隆作響。

    玉無涯微微一驚。

    這怪物還會求饒？

    他還以為這是一頭早已腐朽的行屍走肉，隻有本能的獵殺**呢。

    “說出你的來曆。”

    玉無涯平靜的說道。

    那牛頭有些猶豫。

    但是在玉無涯冰冷的目光下，它最終屈服了，聲音低沉而沙啞。

    “我是牛鬼。”

    “是從紀元廢墟最底層的黑暗中誕生的意誌，我的本能就是毀滅。”

    “當有人成長到一定程度，我就本能的想要毀滅他，將他吃掉。”

    玉無涯眼眸閃爍。

    成長到一定程度就吃掉？

    意思是弱的不吃？

    那豈不是說，它存在的意義就是限製強者的數量？不讓強者數量超出蒼茫的承載極限？

    所以，這是一隻“滅霸”獸？

    當然，他還有其他猜想。

    也許，這種怪物的誕生，也是那個“一”給眾生設下的障礙。

    不讓眾生接近那個“它”。

    “像你這樣的存在，無盡黑暗中有多少？”

    玉無涯問道。

    牛鬼的眼眶中閃爍著幽藍色的火焰，許久才低聲說道：“很多很多”

    “具體有多少？”玉無涯問道。

    “不知道。”牛鬼聲音低沉。

    玉無涯不再問了，而是直接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臣服於我，二是死。”

    “我選二。”

    牛鬼聲音低沉，語氣不緊不慢，給人一種很憨傻的感覺。

    “嗯？！”

    玉無涯目光一閃。

    他完全沒想到，有人會用最慫的語氣，說出最霸氣的話。

    而且，還是這樣一個看似智商不高，甚至有些憨傻的東西。

    他皺眉問道：“你不怕死？”

    “不怕。”

    牛鬼的聲音很平靜。

    “那你為什剛才會求饒？”玉無涯問道。

    牛鬼不再回答。

    它巨大的牛頭懸浮在原地，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死。

    坦然赴死！

    玉無涯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陷入了沉思，這家夥為什會不怕死呢？

    之前明明在求饒啊。

    “哼！！”

    最終，他冷哼一聲，一股壓迫之力降臨，牛鬼那龐大的牛頭再次發出“哢哢”聲。

    “啊！饒命，饒命啊！”

    求饒之聲再次響起。

    玉無涯眉頭一挑。

    他突然樂了，一邊加大力道，一邊笑眯眯問道：“你不是不怕死嗎？”

    “我怕痛，我怕痛！啊！”

    牛鬼發出淒厲的慘叫，猶如被扭著耳朵的豬八戒，毫無尊嚴。

    “這”

    “沒搞錯吧？”

    周圍的紀元主宰們，一個個臉皮僵硬，心中好像有一萬頭神獸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