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至惡的皮囊下 (xinshuhaige.com)”
郅中雪給花與盛了一碗粥。
“未止……”
花與點了點頭,接過,埋頭吃飯。
格外的安靜,水晶燈亮著,燈光之下,隻剩碗碟觸碰的聲響。
他的長發,灑落在身後,光色迷離之下,如璀璨的星河,發間像是自帶著細閃。
郅中雪坐的端正,溫柔風雅的氣質油然而生,與生俱來的風度翩翩,與身上略微陽光個性的穿著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睫毛很長,藍色眼睛很暖,動作很柔,望向她的眼神滿是溫寵傾慕。
餐桌上的紅色玫瑰花好像都變得溫柔了不少,美的嬌豔,更勝羞澀。
見他一直看著她,巋然不動,如靜風吹拂,碧波微微蕩漾。
花與問:“怎不吃,不喜歡嗎?”
郅中雪搖頭,兀自笑著,淺淺的,真真實實的:“喜歡,很喜歡。”
這眉眼間的歡喜,春日暖陽,夏日清風,也不過如此吧。
她想知道,此刻郅中雪心是如何的歡喜,竟藏不住地躍然眉宇間。
今年的秋夜,花與大都是惆悵的,她獨自一人坐在陽台上的吊椅上,陽台上的風信子被風吹斷了幾株。
她靜望著。
夜靜風寒,霜落雨冷,顧影自憐。
一場秋雨一場寒,雨水帶著寒意降落。
細雨淅瀝,“下雨了。”花與低聲淺語,伸出手,涼涼的雨水落在手心。
水珠落在她的手心,像是斂去了鋒芒,不忍砸傷了她,化為最柔和的模樣。
“未止,下雨了。”
郅中雪早已換了一身衣服,手拿著一條毯子,給她蓋上,坐在她身邊。
花與依舊用手接著外麵的雨水,手心裝不下,順著手腕流了下來。
郅中雪握住她的手,用毛巾擦了擦,放在手心給她暖手。
他輕語,嗓音磁性溫柔:“這晚了,不去睡覺嗎?”
花與看著他的容顏,說:“可以陪我守到天亮嗎?”
郅中雪莞爾:“可以。”
不是郅野啊,若是郅野,不會如此遷就她的。
他也許會說,天冷夜深,熬夜受凍對身體不好。
或者,什都不說,便霸道的讓她回去睡覺。
可是郅中雪不會,他對她萬般順從。
她望著淅瀝的雨水,再外是深深的夜,喃喃道:“江有渚,之子歸,不我與。不我與,其後也處……”
細雨朦朧間,她好像看見了站在岸邊悲歌的閨中怨婦。
不我與,其後也處。
他們最後,到底會是誰棄了誰呢,憂愁的還是她吧。
一夜未眠,聽雨看落花。
次日……
花與去找了洛沉,郅中雪隨她一並前去。
洛沉住處別具一格,前花園種了一片薰衣草,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她抬手敲了敲門。
洛沉帶著口罩打開門:“進來吧。”
“感冒了?”郅中雪問。
洛沉點了點頭:“嗯。”
“注意身體。”
花與此番前來,是來說雲映的事情的,原來洛沉早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沒有揭穿。
洛沉是喜歡著雲映的,從門前那一片薰衣草就能看得出來。
可到底是何種喜歡呢,是唐夭的那種親情的思念,還是另一種關於愛情的癡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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