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至惡的皮囊下 (xinshuhaige.com)”
“浪子,你現在是在拿槍指著誰。”
聲線薄如冰,眸色冷如霜。
良封浪的手一頓:“郅墨?”
“是我。”郅墨回複,目光微冷的向癱倒在地麵的於傾城,眼神微眯:“傅傾城……”
“她不是。”花與說:“她是花容,不是傅傾城。”
郅墨被花與的聲音吸引,回頭望向身後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還握著她。
他鬆開。
“浪子,把槍收起來。”郅墨眉頭輕皺,對他的十分不滿,哪有拿槍指著自己的兄弟的。
良封浪連忙收起槍,眼眶泛紅,語氣帶著懇求:“老墨,我在G國發現了傾城的蹤跡,你快,你快幫我去找她……”
“五年了,我等不了了,老墨,算我求你……”
“在哪?”郅墨問。
良封浪道:“【銷金天堂】,但我還是沒能找到她。”
於傾城聽到良封浪的話,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心跌落穀底,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這樣沒了。
原來他知道她不是傅傾城,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跳梁小醜。
那她怎辦……
她會不會死……
“封浪,封浪,我是傾城,我是你的傅傾城啊。”於傾城苦苦掙紮著。
良封浪眼神透著狠戾,好似被徹底激怒,與之前執著要護住他的人截然不同。
他掐住她的脖子:“傅傾城在哪,花景禦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在哪兒?!”
於傾城搖著頭,淚流滿麵,用著傅傾城這張臉,梨花帶雨,著實讓人心疼。
可惜良封浪的心隻為真正的傅傾城惻動。
“我……”
於傾城再也說不出她是傅傾城這種話,因為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
“明存,去找任千流,我們去【銷金天堂】。”郅墨說道,徑自走向車子那邊。
明存點頭:“是。”
花與兀自拉住他的手。
郅墨被這突然的動作打亂了片刻的心緒,心的某處好像與平時有些不一樣。
她低頭詢問道:“你要走?”
她知道現在是郅墨的人格,可……也是郅野,不是嗎。
郅墨回頭看向她,眼神疏離,收回自己的手:“花與,我不是郅野。”
郅墨和良封浪一起離開。
花與獨自站在那,望著他毫不猶豫離開她的背影,帶著些許傷感,微風帶著點血腥味,吹動她的白紗裙擺。
直至,目之所及,不見他影。
“顧熏,給於傾城處理傷,先關起來,我去會會花景禦。”
她走進房門,去了臥室,換掉了剛才被濺上血跡的婚紗,交給傭人,吩咐她送去洗好。
那是郅中雪為她縫製的婚紗。
郅中雪的離開太突然,比郅小野走的都倉促,她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她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黑色毛衣外是黑色風衣,頭發紮在後麵,幹脆利落。
杏眼微寒,閃過傷感帶著些許疲憊。
顧熏已經派人把於傾城送去了醫院,她回到花與身邊,隨著她去了地下室。
花景禦和龍音被看管在此處。
可等她們來的時候,九重天的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花與嗅到了空氣中一絲殘留的香氣。
“閣主,是迷香。”顧熏說。
花與眼簾微垂,歎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我知道,他本就是有備而來。”
花與思緒萬千,花景禦之所以會應邀而來,隻不過是想配合她演這場戲罷了,從來沒有擔心過會被她抓住。
到底還是【調香閣】的閣主,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她困住呢。
今天花景禦的話,讓她不解,但這個中信息,讓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與她過去的記憶有關嗎?
如果是,那他的那句“你以為你殺過的人還少嗎”到底是怎回事。
她,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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