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至惡的皮囊下 (xinshuhaige.com)”
白城顧家……
“爸爸,媽媽!”胡迷從床上驚醒,冷汗直冒,翻身下床看了看窗外,雨淅淅瀝瀝的衝刷著外麵的世界。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鍾,昨天胡飛秋給他發來短信,說是今天才能回來。
被噩夢驚醒,他已無睡意,走出臥室,去了客廳喝水。
“叮……”
脖子上的紅繩突然斷了,兩枚戒指掉在了地上,彈了幾下,滾進了角落。
胡迷摸了摸脖子上斷掉的紅繩,放下水杯,蹲下身摸索著戒指,將戒指撿回來。
砰。
“啊!嘶……”抬頭時不小心碰到了桌角,胡迷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腦袋,看著手的戒指和紅繩,喃喃道:“奇怪,怎斷了。”
“哥哥……”
胡茫茫突然走了下來。
胡迷走到她身邊:“茫茫,你怎醒了?”
胡茫茫躲進他懷,心很是慌亂:“哥哥,我睡不著……”
胡迷拍了拍她的後背:“等天亮了,爸爸和媽媽就回來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起等著天亮。
烏雲密布漸漸消散,一縷陽光透過,暖意未達人心。
雨後的空氣很清新,綠樹葉被衝刷的幹幹淨淨,天亮了,胡茫茫靠著胡迷的肩膀睡著了。
他將胡茫茫放平在沙發上,給她蓋上了一件外套。
“胡迷,起這早?”胡飛夏靜悄悄的從樓梯上走下來,為他們準備早餐。
不久後顧封存也抱著顧夏然下了樓,胡茫茫也醒了。
胡迷內心惴惴不安,就在剛才,他聯係給了胡飛秋,可是,無人接聽。
他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噩耗,還是來了。
【昨晚,南城高速發生一起連環交通事故,其中一輛黑色賓利被……】
胡迷的手機掉在地上,剩下的他聽不清。
顧封存收到了花柏誠打來的電話。
胡飛秋和蕭羽歌。
6月20日淩晨兩點五十七分,搶救無效,死亡。
南城醫院……
花柏誠和林翮等候著顧封存,胡飛秋和蕭羽歌的屍體已被送進了太平間。
顧封存帶著妻子孩子還有胡迷和胡茫茫來到南城。
胡迷和胡茫茫跪在父母麵前,他們徹底失去了這個世界上的至親之人。
胡茫茫在一邊哭的撕心裂肺泣不成聲,胡迷的眼淚無聲落下,眼中帶著恨意和決絕,手心緊握著胡飛秋和蕭羽歌的戒指。
桃花眼透著殺意和戾氣。
那顆隱藏在小小少年胸腔的心,漸漸被仇恨包裹,仇未報,恨不絕,敵未死,刀不放。
當天,顧封存將胡飛秋和蕭羽歌的骨灰帶回了白城,入土為安。
胡迷穿上了孝衣,胡茫茫戴上了白花。
胡迷將胡飛秋和蕭羽歌的骨灰放在一起,立了一個墓碑,聽人說,父母走時,十指緊扣,難以分離。
這樣,不管在天上還是人間他們永遠都在一起。
葬禮的那天,下著淅瀝的雨,上天都在為他們哭泣,雨很柔,很輕,像潺潺的流水,落於地麵,滴答脆響,溫柔暖綿,大概是怕雨大風狂阻礙了他們的輪回路。
林翮穿著黑色衣服,手拿著雨傘,望著墓碑上笑靨如花的女子,這是她此生的摯友,同她一起長大,一起浴血生存,一起逃離調香閣,無關血緣,勝似親人。
眼底的支離破碎被隱藏壓抑於心底,留下一抹淡然的微笑,送她離開這紛亂的世界。
花柏誠一手撐傘一手抱著花未止,小姑娘好像也感覺到了悲傷,竟也哭了起來。
古瑕靳之郅飛寒榮琅等人也從四麵八方趕來,前些時日還在的人,突然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不免有些惋惜和悲傷。
他們都清楚,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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