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你回來了。”
蕭梓言專程出來迎接,雲映快步走過去,與他交談甚歡,他對花與和郅野等人並沒有多大排斥,還盡了地主之誼請他們吃飯。
可郅野總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縱然林浮樓已成為蕭梓言的階下囚,但蕭梓言也對花與虎視眈眈,畢竟他的目的也是花與身上的血。
郅野比往常都要警惕,隻因該來的還沒來,直到榮榭的出現,他才放心了蕭梓言的友善。
見到榮榭,原本冷靜放鬆的花與反倒無法安定了。
“三哥,既然蕭先生同意把林浮樓交給我們,那我們就辦正事吧。”花與再也沒有在這飲茶吃點心的閑情逸致。
榮榭手中拿著一把玉笛,安安靜靜風輕雲淡的坐在蕭梓言旁邊的位置上,對花與的不待見,他早有預料,並無生氣之意。
“小九,你先坐下。”雲映拉了拉她的手。
花與便坐了下來,一頓飯吃完,洛沉像是見家長一樣與蕭梓言談論他與雲映的婚事。
郅野花與便隨著榮榭去找關在地牢的林浮樓。
再次見到林浮樓,他已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頭發都花白了,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他被關在一處籠子,身邊是為他量身定製的棺木。
他盤坐在一邊,閉著眼睛,像是在修身養性。
發覺有人來了,便睜開了雙眼,看了大約幾分鍾,他才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籠子前,眯著眼睛打量著花與。
“林……翮,我的乖女兒,你沒死啊。”林浮樓道。
花與走近了一步,咬牙切齒道:“看清楚了,我不是林翮,我是花未止。”
“花,未,止……”林浮樓說話很慢,像是垂垂老矣的老翁,說話像開了慢速播放。
他在籠子來回走動著,慢悠悠的像隻蝸牛,“哦,我想起來了,花未止啊,我的好外孫。”
“誰是你外孫!林浮樓,我是來殺你的,多讓你活了這久,我對不起我死去的爸媽!”
花與的情緒異常激動,隻因她見到的是她這輩子最最痛恨的人,她做夢都想殺掉的人,這個罪魁禍首,這個毒瘤,這個癡心妄想想要長生不老的老東西,這個害死她爸媽害死那多叔叔阿姨的凶手。
今天,她終於可以殺掉他了,終於可以報仇了。
“他已經中毒了,就算不殺他,他也時日無多。”榮榭道。
花與冷哼一聲,“他中不中毒關我什事,我要的是他死在我手!”
她拿出一把刀,當她穿過牢籠捅向林浮樓的時候,卻是猶豫了。
郅野也不約而同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妞兒,你聽好了,三哥隻問你一次,你想做回花未止,還是願意繼續以花與的身份活著。”
聽到這句話,花與沉默了許久,榮榭也在一邊靜待著結果。
郅野把選擇權交給了花與,不管她作何抉擇,他都會支持她,與她一起。
榮榭自是明白郅野的想法,便規勸提醒了一句:“花與,往前看,林浮樓他很快就死了,何必髒了你的手。”
花與望向郅野,像是在尋求一個答案,她做夢都想殺掉的人,難道就這樣放過了嗎,這樣她又怎對得起死去的人。
郅野莞爾,“不管你如何選,三哥都會陪著你。”
花與嗓音哽咽,“三哥,我想做你的妻子,以郅太太的身份站在你身邊。”
郅野揉了揉她的腦袋,“好。”
未等她反應過來,他便握住她的手,捅向林浮樓,隨即,旋轉刀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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