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九重天的路上,本應是一帆風順,豈料一輛車子橫衝馬路,直直的向他們衝來,同時另一輛車子也衝了過來。
花與隻感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的寶寶,被慣性震暈過去,而後再無意識。
郅野額頭滴著血,看向車外已被撞翻了的車子,靳寒川和邱煙從另一輛車子跑下來。
若不是他們,恐怕他和花與就要和那輛車子的主人同歸於盡了。
靳寒川打開車門:“郅野!”
郅野:“先把花與弄出去,快。”
邱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與靳寒川一起把花與弄出去,郅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動了動腿,走出車子,踉蹌了幾步,走到正抱著花與的靳寒川身邊。
“先去醫院,她不能有事。”郅野道。
說完這句話,他便體力不支的昏倒了,腦袋不停地流著血,臉上還帶著玻璃劃傷的痕跡。
靳寒川和邱煙將他們送去了醫院,花與第一時間被郅野保護著,沒有受到什傷害,就是震暈了,孩子也沒什事,郅野身上多處劃傷,中度腦震蕩,係了安全帶,沒什生命危險。
三天後,帝都醫院……
病床上的人,被嘀嘀咕咕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睛,入目之處,皆是白。
雲映最先發現花與醒了,“小九,你醒了。”
邱煙和洛沉也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另一邊的郅野還沒有醒,按理說,花與受的傷不重,不至於三天都不醒,郅野倒是情有可原。
花與沒有理會她,看向身邊的郅野,像是看到了什意料之外的人,她愣了幾秒,然後躺了下去,抱著他哭。
洛沉疑惑道:“花未止,你怎了?三哥沒事。”
靳寒川和何燼從病房門口走進來,恰好看到花與在哭。
何燼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小九,郅野沒事,你還懷著孕,情緒別太激動。”
花與哭著哭著,郅野就醒了。
那雙藍色的眼睛,柔情似水,填滿了溫柔和疼惜。
“未止。”他輕聲喚道。
她看向他,摸了摸他的臉,哽咽著點了點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滴在他的臉上。
何燼和靳寒川心不約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
北璽中雪起身,看向站在一邊的何燼和靳寒川,何燼向他點了點頭,他便了然。
在花未止麵前,他是郅中雪,隻是郅野的一個人格而已,不是什異世的孤魂。
然而一邊的靳寒川卻皺著眉頭,觀察著花與此刻的一舉一動,邱煙也同樣看著花與。
洛沉和雲映也隻是知道郅野有人格分裂而已,現在這種情況,大抵又是郅野的某個人格,他們便沒有多想。
但花與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懷疑人生。
“北璽中雪,我好想你。”
邱煙靳寒川北璽中雪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北璽中雪愣了好一會兒,呆呆的望著她,猜測懷疑猶豫各種模棱兩可的情緒接踵而至。
以往每次出來,他都是開心的,因為能見到花未止,縱然她不記得北璽中雪,縱然她隻把他當成郅野的一個人格,可他還是很開心,因為他知道花未止就是南風未止,隻是這一世,不記得他了而已。
但這一次,為什不太一樣。
她叫他北璽中雪。
所以她是……
“你是……我的南風未止……”北璽中雪試探性的詢問道。
南風未止擦了擦眼淚,握著拳頭不輕不重的錘了他一拳:“北璽中雪,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她看向靳寒川,微微一笑,抱了抱拳,“東淩皇,多謝你救了我們,未止感激不盡,日後定湧泉相報。”
靳寒川僵硬的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的邱煙。
洛沉和雲映正納悶,一邊的何燼大抵做出了判斷,“莫非,小九也得了人格分裂症?”
這病還傳染?!
真是史無前例。
南風未止和北璽中雪緊緊相擁,抱完了之後,問題來了。
南風未止納悶的看著四周的環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又看了看自己凸起的肚子,差點哭出來。
“北璽中雪!這是怎一回事!”
北璽中雪也不太清楚,“未止,你可能有喜了。”
南風未止心一個咯,她怎想也想不起來這究竟是什時候的事,難道她已經和北璽中雪成親了。
不對啊,她記得,他們還沒有成親,明明死在了戰場上,醒來後就在這了,不記得成過親啊。
“小九,你懷孕了,已經快六個月了,是雙胞胎,這個你不記得了?”雲映問道。
南風未止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這個陌生人身上,她很漂亮,這雙眼睛也很獨特,就像她認識的西涼川和北璽中雪,有著獨特的雙眸。
“你是……”
雲映:“我是雲映啊,小九,你不記得我了?”
“雲映……”南風未止陷入沉思,她不記得認識什姓雲的姑娘啊,“你是哪家千金?”
北璽中雪連忙過來解圍,但這個雲映……他也不太熟啊。
“中雪,此為何處,為何我們穿著奇裝異服,這是東淩國的新風氣嗎?”說著,她便看著自己身上的連衣裙,羞紅著臉捂住被子。
天啊,她竟然沒穿褲子,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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