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駛離京郊。

    葉妄川感受到車內沉悶氣氛，打開車窗讓風透進來。

    他一隻手肘搭在車窗邊上，側著頭，鼻梁高挺，眼睫毛遮住墨硯般的瞳眸看向坐在副駕的女生。

    “其實不用調查。”

    “……”

    喬念撇過頭看他。

    葉妄川聲音低啞帶著幾絲道不明的清絕：“第六洲幹的。從用星鏈絞殺天眼衛星信號，再到李晝和周敘行的事情，不出意外通通都是他們幹的。除了老爺子說的我們動了他們的蛋糕外，還有個重要的理由——他在逼我回去。”

    喬念本來將衣服裹在身上，整個人陷入座椅中，半闔眼眸疲懶又厭世，聽到這稍稍坐直了身體，看著他喉嚨滾了滾，想說安慰的話出口，又太不擅長安慰人。

    “跟你無關。”

    她說的斬釘截鐵。

    “就算他們要報複，也是在報複我。我炸了他們的維港，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李晝…是因為我而死。”

    這才是她在殯儀館感到窒息、不自在的原因。

    她無法想象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因為她的原因就這死了，他父母和親人哭泣的畫麵一幀幀回放，每次都攪弄得她理智寸斷，恨不得上第六洲將背後指使這一切的人揪出來拉到李晝的家人麵前跪下道歉。

    喬念想到這眼底燃起明滅的光，將頭上鴨舌帽取下來，勾著尾指把玩：“我要去個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葉妄川馬上道。

    喬念轉過身對著他搖搖頭，十分鄭重說：“這次不行，我要自己去。但是…我保證安全回來！”

    我不騙你，但是我也要自己一個人去。

    葉妄川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簡短的話飽含的情緒，隻短暫的考慮，就同意了。

    “記得你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