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匯一後,慕秋延讓依真先回暉日,而自己則先往謫仙殿而去。
殿內未見尚景秀,行至側便雜屋也無她人影,詢問當值守衛弟子無果,皺眉思索了片刻便往霽月居而去。
來到了霽月居,果真在書房發現了正在書寫信件的尚景秀。
見慕秋延推門而入,尚景秀笑著迎接他的到來。
“師兄回來為何不提前與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們。”
“自家地盤又不是別處,都知道路無需麻煩。”
“嗯哼,也是。”
有慕秋延在場,手握毛筆的尚景秀立馬將毛筆甩回了筆架上。因停頓而被滴下了幾滴墨跡的紙也被尚景秀揉搓了成了一團,然後精準丟得進了旁邊的落地燭燈籠中,任燭火將其燃燒殆盡。
“怎了?”
見她動作本想就集合秘境一事與她一談的慕秋延先向她關心道。
“哎,無事,你先說吧。”
尚景秀坐在椅子上往後一靠接著問道:“這次開的是哪個秘境?”
“九嶠秘境。”慕秋延說道。
尚景秀見他在書案旁邊站著,心知這樣不合規矩便起身將書架旁的椅子搬了過來,又拿出幹淨的杯子為他倒了杯茶水。
“下次還是我代你去吧。”
“若我不去,我之傷怕是會被傳的愈加嚴重,即是我申明自己早已痊愈,如此他們也不會信的。”
痊愈?尚景秀歎了聲氣。
“拗不過你,記得要是出去不要消耗太多氣力。”
“我知曉的。這次與他們相談,各派定的八人。”
“八人...也行,人選我門跟其他師兄妹們一起看看。既然是九嶠,我們還是照著以前的單子拿?”尚景秀問道。
比起去什人,其實她最關心的還是他們能從秘境拿到什東西。除卻還未見過的未知秘境,像這種偶爾會開的秘境每次前往他們都要拿回一批所需要的存在或特有的靈植礦物。
“嗯......看還需要什吧,若是庫還有留不少就把單子上的量改少些吧。”
“我倒是覺得多拿些存在那也挺好......那我讓良師弟去清點了?”
“嗯。對了,你剛剛在寫什?”
一開始尚景秀眉間的愁色還是無法逃脫慕秋延的眼睛。
尚景秀給自己添了茶,譏笑了一聲說道:“也沒什,就是尚家給我寄來了信,吹寒問暖了幾句,拉了拉關係。”
“可是有求你?”這種話術真的很容易猜到是有事相求,慕秋延一聽,皺眉道。
“是呀,也是秘境的事,問我能不能在我們這插兩個他們的人進去,估計是全同那邊不給他們攀關係了,又或者是覺得一個位置不夠想再貪點。哦,這信還是現家主寫的,那小姑喊的~跟親的一樣,耶~不對哦,某種意義上的確是親姑侄
。”
“你在生氣?”
“我沒有,自我從尚家出來選擇忤逆他們的意思時,就沒打算再回去。他們可看不起我,我也看不上他們,早就沒有關係了,又有何可氣?”
說著她笑了起來,仿佛過去在一茶樓聽說書人講了一段笑話一般:“就憑從我這個庶女跟他們分了後那姐弟倆就當我死了一樣,現在有事相求就跑來跟我攀關係,真是可笑至極。”
“那你怎想如何?我記得,尚家現家主好像是你侄子。”
“怎辦?當然是拒絕咯,這是匯一,跟他們又沒有關係。”
“其實加一兩個人還是可以的,畢竟是你親族,而且你我都知其他各派也不會就隻來八人。”
“我們是沒人了嗎?我都不心軟,你心軟什。”
話是這說,但一想到人選問題,尚景秀就頭疼。
自戰爭結束師尊仙逝,尚景秀除了幫慕秋延處理門內事務,偶爾也會去教導天靈峰外門弟子。因戰事結束後門內的情況她能不知?現在本門各峰結丹期以上的,大多都選擇出山了,有些個甚至已經偏安一隅,不問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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