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眾人見此,紛紛站起,四處逃竄。漢王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他拔出身後侍衛的劍朝舞姬砍去。
舞姬武功高強,一招就掃開老漢王的劍,重新劈向漢王後。就在劍鋒離漢王後隻有不到一寸時,那劍刃被李稷擋開。她被李稷一掌擊倒在地。
“你是什人?竟敢行刺漢國的王後!”李稷的劍抵在舞姬的脖上。
“妖後禍亂漢國,我是為國除害。”
李韞在遠處,看到舞姬行刺自己母後,立刻奔到漢王後身旁。
“本宮自掌管鳳印以來,自認為從未做過有損德行之事。”漢王後理了理剛才為躲避舞姬行刺而弄亂的衣服,走到舞姬麵前。
“從未做過?哼……”舞姬冷笑道,“你敢發誓你從未傷害過帝星的生母嗎?”她歇斯底地狂叫,試圖掙開士兵的束縛。她的脖頸前傾,劍刃甚至在她的皮膚上割出血痕
舞姬瘋狂的表情與舉動讓漢王後害怕,那件事……無論怎看,都是她的責任。她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
“你怕了!你害怕了!”夜晚昏黃的燭火照得舞姬麵容詭異,她吼道,“王後啊……午夜夢回,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慘死的亡靈會來向你索命啊!”
“你閉嘴!”漢王後奪過李稷手中的劍,刺入舞姬的胸膛。
她握著劍柄的手因緊張而顫抖,劍尖偏離舞姬要害,淺入舞姬的血肉中。
“這是怎回事?我的母妃……是母後殺的?她不是病逝的嗎?”李稷抬起頭,臉上淚水淋漓,他怔怔地望著漢王後,道。
漢王後不可置信地迎上李稷的目光,他的眸中除了淚水,還有一絲的得意,她看了看被她用劍刺著的舞姬,似乎明白了什。她拔出劍,扔在地上。
“是、是你……”她的手指向李稷,“你布的局,你要害我?”
“母妃病逝時,我年紀尚小,如何知其內幕!”
“你……”
“民女的母親原是帝星生母的貼身侍婢,妖後害怕母親道出真相,便要屠其滿門!”舞姬淒切道,“母親死前助我逃離,讓我有朝一日一定要殺了妖後,將真相公布於眾,替她報仇,替帝星母妃沉冤昭雪!”
“我沒有!”漢王後雙眼血紅。
“已有人證,你還想狡辯什!”李稷拾起剛才被漢王後扔到地上的劍,指向漢王後。
“王兄,你怎能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舞姬的話?母後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李韞擋在漢王後前。
“陛下!你不說些什嗎?”漢王後絕望地看向漢王。
“有什可說的……孤竟沒想到,你是這等毒婦。”
漢王後心如刀絞,痛得有些喘不過氣,帝王果真絕情。
“陛下,王後失德,王相結黨營私,禍亂朝綱,臣懇請陛下廢後罷相!”一位大臣道。
既然有人開了頭,其它的大臣又怎肯落於下風?又一位大臣道:“臣奏請陛下嚴懲,給漢國子民一個交代。”
“如此……”漢王多日夙願將成,他急於宣布結果。突然—
“父王!”李康闖入宴席。
“你不在鍾靈寺好好將養,怎跑這來了?”看到李康,漢王麵色慍怒,但他又擔心李康的身體,故未提高音量。
李康“撲通”跪下,道:“六年前父王外出遊獵,誤遇野熊襲擊,兒臣為父王擋了一掌。當時父王說答應兒臣一個要求,今日可否兌現……”
“康兒……”漢王歎息,道,“你母親犯下了大錯,天理難容。”
“父王!”李康的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額上留下鮮紅的血,“兒臣隻求能父王饒母後性命……”
“康兒……”漢王後撲到自己孩兒身上,她哭泣著,妝容模糊,宛若幽鬼。
“大王三思……”大臣們齊聲道。
漢王不知如何作答……他虧欠李康太多,他隻想擊垮王家,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
“收回王後鳳印、寶冊,貶為庶人,幽禁重華宮。”漢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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