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白?”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我認錯人了,不過好歹我應該不會繼續迷失在這畫殿了。
“你怎來了?”
“阿嘉說你闖禍了,求我來給你善後!”他轉身,眼前大亮。
“我沒…”
“誰給你的膽子,左丞的嫡長女你都敢打!”他不溫不火一句,將手亮堂堂的夜明珠扔到了我手。
“她罵我,她該打!”我努努嘴理直氣壯道。
韞威笑了:“她罵你什了?”
“她罵我,沒爹沒娘沒教養,還說我像個男的。”我摩搓著手中的夜明珠,一會兒用袖子蓋住它不讓它亮,一會兒又放開它盡展光芒。
“你就沒有其他的方式了嗎?”
“沒有,不值得為那種沒腦子的人多費腦子!”我看著夜明珠,繼續同他說道,“你怎找到這兒來了?”
他走到我跟前,緩緩打開了他的手掌,從中飛出了一隻隻閃著藍光的螢火蟲:“藍螢,循著你的味道找來的!”
“我的味道?我有什味道?”我用鼻子嗅了嗅。
“笨蛋!”他又用手指戳我的腦袋,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啊?“告訴我你是怎到這的?”
“我…我…我很喜歡今天的一幅畫,我覺得畫殿有那幅畫的荷花葉池,所以就想要找找!”
“找到了?”
“沒有,然後就迷路了!”
“迷路?你也會迷路?記得小時候…”
“小時候你把我一個才學會走路的孩子扔到了犄角旮瘩處,然後不見蹤影了,虧得你也能做出來!”提起這件事,我就來氣!
“你記得?我記得你當時是自己找到人的。”他裝腔作勢道。
“你這人心眼太壞了!”
“我就想看一下阿茹到底有何不同尋常的地方!”他居然如此大方地承認了他就是故意的。
“沒有!”我騰出一隻手即刻扯著他的袖子不放,萬一他再把我一個人丟下,很有可能,他特別愛看人的笑話,尤其是我的笑話。
“男女授受不親啊!”他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的臉。
“你趕緊帶我出去,我不認路,我早都餓了,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那是你活該!”他還帶有嫌棄提溜起我的袖口,有想要甩一邊兒去的趨勢,“畫畫不淨手的嗎?你手上還有殘餘的顏料,挺髒的!”
我一會兒就往他身上,不,他臉上抹抹,讓他嫌棄我手髒。
然他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把我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厚實很有力度。
“男女授受不親啊!”我想動一下手指,然手指被他握得已然喘不過氣了。
“看樣子你還不餓!”他鬆了手,手指胡亂地抹著我的臉,繼而又說,“你的臉都還沒我的手幹淨,你說你畫個畫怎比個乞丐還要狼狽!”
“我餓了!”我懶得跟他說。
韞威帶我去了他的太子殿,我一去就看見了一桌好吃的飯菜,都是我愛吃的,也不能這說,畢竟我除了苦瓜外什都吃的,尤愛吃肉。
他摒退了左右,坐在我對麵同我一起吃著。
“你也餓了?”
“我也忙了一天了,你以為太子是好當的嗎?”他說著特地看看我,我隻顧低頭吃飯,我餓。
“要再加上你這個讓人鬧心的太子妃,隻怕是會更不好做!”他收回目光,不緊不慢地吃著菜,像是不餓一樣。而我則是狼吞虎咽,我隻有在不餓的時候吃飯才會講究一下。
他很快就放下了筷子,開始了他的真正意圖:“周木白是誰?”
我被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兒。
“你是怎知道他的?”
“你也知道他?”我好奇地問道。
“他是我親自去雨都接進宮的!”韞威小酌了一口酒。
“那你還問我他是誰!”我繼續吃飯,隻是吃得沒有方才香了,可能我快飽了。
“阿茹方才在叫他,那是因為他所以迷路了?”他說得很鄭重,沒有笑沒有玩味,差點兒讓我覺得他是吃醋了。
我低頭吃飯,他太聰明了,什都瞞不過他。
“還是其他的什原因,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他奪過我手的碗放到了桌上。
“我喜歡那幅畫,我覺得那幅畫是他畫的,所以就想認識他一下!”
“是畫,還是人?”
“當然是畫了!”
“那就好!”不溫不火的三個字,不由得讓我想要知道,若是我說人他會是何態度。
他拍了拍手,侍女將那幅畫呈遞給了我。
“一會兒走時帶上!”
“哦!”
侍女下去後,他繼續同我道:“周木白在雨都也是小有名氣,他少年成名,畫技高超,一度被稱之為畫界奇才,未來可期。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位苑主或是畫殿正主,依畫憑論他首當其衝。”
“哦!”
“可是出了意外,所以他不得不以質子的身份入了靈都,這個身份一背上再想要卸下,那將是難於上青天。”覺得說遠了他又回頭一句,“你知道什是質子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正要再說些什,有人通報道“君後駕到”。
“不想挨罵的話就先回去吧!”
“哦!”我起身後還是想問一句,“質子是什啊?”
“回如家殿問辛可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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