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殿下差人把周木白送來了!”次日一早侍女便就來告知我。
“周木白?!”
是我喜歡這個名字的緣故嗎?我總覺得叫起來很親切很順口很熟悉,就像是我叫過他很多很多次一樣。
我來的時候,他低著頭一聲不吭。我都替他委屈,我想啊,那個最委屈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我想走近他,卻又不知該如何同他言語。若我是他,一定怨憤極了的。
我才注意到,他的雙腳被拷上了厚重的鎖鏈,雙手也是,押解他來的是宮中藍靈使,他們對他推推搡搡的,好像他真就是那個惡貫滿盈的犯人。
我遠遠地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他隻低著頭,不反抗也不吭聲,任由那鎖鏈聲登登鐺鐺直響。
“住手!”我頭一次想要為另一個人打抱不平。
“辛小姐!”他們恭敬地稱呼我,“殿下吩咐了,此人詭譎之至,由我們在如家殿輪流看守,辛小姐可不用多上心!”
“你們都回去吧!”
“這…怕是不妥,殿下吩咐過…”
“我同他說的是我親自監禁,沒說再要其他人插手!”
“辛小姐,這是殿下給的戒鞭,殿下說此人手段狠辣,小姐也無需多顧及什,氣了直接打即可!”為首那位給我奉上了一條長鞭,那長鞭很有份量,我拿的時候手臂都差點兒一沉,打在人身上一定也很疼。
對啊,再不痛快了,幹嘛用自己的拳頭去打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用拳頭手還疼,用鞭子多好啊!我愈發覺得他是真在偏袒陸香香,若是他是在之前給我鞭子的,大概陸香香已經是皮開肉綻了。
“他就是如此要我解氣的嗎?他把我辛可茹當成什人了啊!”我看著長鞭輕歎道,“你們都走吧!”
“這…”他們麵麵相覷後才應道,“諾!”
“等會兒!”
“辛小姐還有何吩咐?”
“鑰匙給我!”
“殿下說了監禁就該有監禁的樣子,鑰匙在他那!”
我不知道的是,這群人根本就沒走,他們仿若要連我一齊監視著,把我和周木白的一舉一動都報給了他們的殿下。
“周木白?”我輕聲地喚著他,我還從未用如此輕柔的聲音同別人說過話的呢!
他低頭一聲不吭,將我熟視無睹著,我隻愈發替他覺得委屈了。
“我叫辛可茹,你也就叫我阿茹就好!”我略帶俏皮地笑著道,他還是一聲不吭著,連一句諷刺都沒有。
我又朝他走近了一點點,我一直看著他,還是那種磁石和磁鐵的關係,遇見了就移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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