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月黑風高,我久久未能入眠,忽聽得門外有絲縷奇怪聲響,起身開門間,便有一陣怪風迎麵吹來了一張紙條,落於了我的眼下,腳尖前。
我撿起時,四周一片悄靜,白紙黑字寫的有時間地點人物事件。時間是在子時,大半夜的準不是什好事,地點是在人跡罕至的後涼湖畔。我知道現在荷花開了,難不成是誰邀我大半夜去賞花的嗎?事件人物也都有,四個字“陸香香卒”。
這怕是誰在尋我開心的吧?陸香香卒,先告訴我是要我去救她的嗎?笑話,誰不知道我跟她勢不兩立的啊!
我關上門,燒掉了那張紙條,然躺在床上,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分明相同的手法,我和陸香香第一次大鬧我出事,她是嫌犯,再大鬧她出事,那順理成章的我就也成了第一嫌犯。
她是和太子殿下暗喻過了的,要我去得了吧,我人窮誌不窮,也沒把我的命看得有多金貴。
再想想這事背後一定還有人在搗鬼,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所以我就提前去了。介於我對我殿內的人生了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白紙黑字指不定就是我殿內的誰充當了這陣風的,所以我是一個人偷偷去的。
我提前了一刻鍾,想要徒手逮住這個兩次都預備一箭雙雕的暗箱操作者,次次都想當黃雀,才沒那容易的呢!
果然,我去的時候那還是悄靜靜一片,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意識地摸了摸我的衣衫,沒有口袋,一時間心癢癢的,似乎是少了什東西。
眼皮一下一下地吧嗒著跳,我蹙眉,這“吧嗒吧嗒”聲應該是“哢嚓”聲才對,點下什,而後那賊人幹壞事的畫麵就可以出來了。
我確信是有那一種東西的存在的,可是我忘了那是什。
我杵的地方很隱蔽,前方的高能也未曾出現,所以就肆無忌憚地先想了起來:我可以算是人證的嗎?要我是嫌犯了,我的證詞是不是不能奏效了啊?
不想這個無解的需外人評說的事情了,我托著下巴,瞪大了眼睛,思考著那個可以讓畫麵定格下來的東西:它是什來著?眼睛的瞳孔,腦海的畫麵。
(攝像機的構造,類似於人眼,晶狀體相當於鏡頭,瞳孔相當於光圈,視網膜相當於膠片。)
我未解開這個謎題,也沒有等來我應該看到的畫麵,你猜誰來了?
萬惡之源的太子殿下率著一群藍靈使來勢洶洶:“深更半夜,你到這兒來幹嘛?”
我頓時覺得是我想多了,根本就沒有什幕後人,這簡單的計謀,我居然就這般輕易地自投羅網了。
“我來賞花!”
“陸香香說有人約她子時在後涼湖畔見麵,大半夜是賞花的嗎?萬一一個不小心跌進湖了,那該算是誰的?”
“我的我的,她不沒應約的嘛!”我撇嘴道,我居然被陸香香算計了,還用的是如此拙略的方式。
她就謊稱有人要在這害她,讓殿下要守株待兔就好了,我既然來都來了,她怎不做絕一點兒,幹脆親自來試試水,好給我來個人贓並獲。現在這樣子最多不過就是我有要害她的嫌疑,犯罪未遂,我狡辯狡辯,應該能糊弄過去。
我瞅瞅韞威,他還真就是陸香香一個人的殿下了,這大半夜的親自帶隊。
可能在人前他不好罵我,人後她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說,到底怎一回事?怎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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