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義想去攔，可剛要伸出手，又僵住動作。

    九尾嘴角的一抹紅在顧北義眼尾上掃過，顧北義低下頭，有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

    拿了藥，進了臥室，九尾正在解衣服扣，兩個人四目相接，都是一愣。

    顧北義率先回過神，朝九尾跟前走，“上點藥再睡。”

    九尾沒說話，隨後把手放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看著顧北義忙前忙後，拿著棉簽走向自己，目光就一直盯著顧北義。

    顧北義被盯的不舒服，擦藥棉的動作緩下來，柔聲問九尾怎了？

    九尾冷眼看著他，依舊是沒頭沒腦的一句，“你的眼睛像是我有一次看見的兔子。”

    “好看嗎？”

    顧北義竟然有閑情跟她瞎扯。

    “好看，”九尾語氣很淡漠，“所以我放了它一馬。”

    “你當時是在抓它？”

    “沒有，”九尾忽然微垂眉眼，像是陷入了什沉思，“我隻是覺得，如果可以的話，當時我也會放過它。”

    顧北義一愣，“也會？”

    九尾聽見顧北義的話像是忽然如夢初醒一般，眸色一下子狠下來，滿身恨不得豎起尖刺一樣，“跟你有什關係？”

    顧北義不說話了，專心致誌的給九尾塗抹傷口。

    九尾就那一直盯著顧北義看，也不知道究竟想看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