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守門侍衛其實早注意到了這兩個小家夥。
粉嘟嘟,胖乎乎,唇紅齒白,一看就是權貴大臣家的孩子。
兩個小腦袋碰在一起竊竊私語,還不時爆發爭吵。
侍衛們心底生起無限衝動,想要抱起兩個小家夥,在他倆臉蛋上啃來啃去。
但受職責所限,他們也隻能眼巴巴看著。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原本還在門外竊竊私語的小家夥,忽然就大大咧咧往演武場內衝。
這肯定不行,演武場守衛條例規定,禁止外人隨意進入。
而且場內戰鬥硝煙彌漫,碎石四濺,小家夥隨便走進去肯定凶多吉少。
一名侍衛攔住他倆,柔聲問道:“你倆是誰家的孩子?這麵正有要緊事,不能進去玩耍。”
奔波兒灞傲氣抬頭,奶聲奶氣道:“俺們可不是去玩耍!俺們是有正事要做,俺們的爸爸在召喚俺們。”
“你爸爸是誰?”
“何歡。”
“你說七皇子?”
“是!”
那侍衛與同伴對視一眼,滿腦子霧水。
宮內可從沒傳出過七皇子有子女,甚至連相好的都沒有。
倒是有消息傳出,這場武比就是給七皇子遠嫁北匈奴的賀禮。
因此,他們隻能攔住這兩個小家夥。
......
何歡微微蹙眉,卻也沒辦法,踱著步走了過去。
他拉著兩個小家夥的小手,衝守衛尷尬一笑,隨後返身走進演武場。
到了休息區,將小家夥們抱在腿上,他一臉正經向眾人解釋,“這是我遠方親戚的侄子。”
噗!
五皇子一口酒噴了出來,顫顫巍巍指著他道:“大家都是何家子孫,你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遠方親戚?”
“哦,可能是娘家親戚。”
“可能?哈哈哈…”五皇子頓時大笑。
“笑你個頭!”何歡小聲腹誹句,轉頭衝司禮官喊道:“這兩個小家夥就是我供奉的門客,這場由他出戰。”
他指向左腿上的奔波兒灞。
噗!
這下連素來沉穩的二皇子都有些難以自持,擦了擦嘴邊溢出的酒漬,神情異樣看向何歡,“你認真的?”
何歡微笑,平靜回答:“傳說昊天之下有天啟者,能直接聆聽天音,縱光明於一身,寄武道於胎腹。天生無礙無距,生下來就可躋身宗師之境,我說的可對?”
二皇子沉吟了很長時間,看著何歡緩緩道:“有,但我秦漢帝國沒有這種人。”
“從現在開始就有了!”何歡指了指兩個小家夥,表情很是認真。
二皇子盯著何歡的眼睛,他眉頭跳了幾下,輕笑道:“七弟說是,那就是吧......司禮官,可以讓他們開始了。”
“爸爸,俺去了!”
奔波兒灞從何歡腿上一把跳下,大搖大擺走到演武場中央。
在他麵前,一位穿著青衫的男子佩劍而立,袖口截的極斷,雙手懸在袖外,單單是站在那就給人一種厚重如山的感覺。
他是姬允之。
姬允之愣愣看著還沒自己膝蓋高的小娃娃,忽然覺得潑在身上的陽光突然有些冷。
他是宗師初階武者,就是在整個秦漢帝國內都可以排進前百。
現在讓他以大欺小,與一個可能都未斷奶的小家夥對戰?
他看著小家夥那躍躍欲試的表情,自己臉色逐漸漲的通紅。
肩頭微微抽搐下,姬允之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難題。他將目光望向二皇子,卻發現二皇子眼神不知道飄忽到了哪,根本不肯與他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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