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套針灸等身銅人,足夠六位醫者一同研習。
另外,還有幾大幅等身針灸畫像,雖然不能讓人施針,卻也能夠讓那些醫者更加直觀的看到每個穴位的所在。
程處弼此刻,已然與李恪和吳少監悄然地離開了針灸科。
“看來醫道之艱辛,遠超小弟之想象。”李恪唏噓一聲感慨地道。
“這是自然,太醫署的醫者,想要學業有成,少則數載,多則十年。”
“那位胡博士,在針灸科呆了不少的年頭,聽他言,每日施針受針近百次,不論四季寒暑皆是如此。”
吳少監聽得眉頭直跳,生病的時候,也會挨上幾針,雖然能忍受,可是一天就百來針,一年數萬針。
想想就頭皮發麻,怕是自己,還真沒有那個膽量去學醫,這苦真不是誰都能吃得了的。
“還好,有了程太常和殿下研發的這針灸銅人,可解無數醫者之苦,實在是令下官敬佩。”
程處弼本想讓這二位往自己的小院去逛逛,奈何吳少監還得趕回將作監去辦理公務。
既然這邊太醫署已然認可了這針灸銅人對於醫者有著極大的幫助,那他們就需要盡快地操辦。
鑄造出更多的針灸銅人來,運往天下各州道。以供那些醫者研習醫術之用。
至於李恪,到了程處弼的小院閑逛了一圈,看著這家徒四壁之感的公房,實在是索然無味到了極點。
連一盞茶的時間都呆不住,就推說自己有正經事要幹,拍拍屁股竄出了太醫署。
繼續他大唐不良皇子的浪蕩人生,紈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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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懶得挽留這位屁股下麵像是長著一把錐子的好兄弟。
經過了方才的心情激蕩,讓程處弼的心情有點久久難以平靜。
想了想,還是招來了兩位忠仆繼續打牌,好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打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摸了摸自己那已然空癟癟的肚皮。
程處弼領著兩位忠仆又以有事為名,浪出了太醫署,到得附近一家口味還算不錯的食肆開始胡吃海喝。
太醫署內,其實也有飯菜,可程處弼是一位來自祖國大西南的男人。
嗜辣好麻,就太醫署那寡淡的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
除非是有事沒辦法出門,不然這貨絕對不會蹲太醫署蹭吃的。
特別是這家的食肆的烤羊腿,一極棒,廚師是個胡人,一頭紅發,禿著個賊亮的腦門。
說話老卷舌,胡子也發紅。不過好歹燒烤技術一流,每次程太常前來。
這位胡人廚師都會親自上菜,用他那很不標準的長安官話跟程處弼拍幾句馬屁。
畢竟這整條街大家都早就已經熟悉了這位程太常。
能夠在策馬疾馳的情況下,生生把敲詐勒索的壞人給生擒的場麵令所有人都記憶猶新。
特別是前幾天的重陽佳宴,這位力能舉鼎的程太常,憑著一首氣勢雄渾的詩作,一舉成為魁首之後。
更是令一幹太醫署周邊的市場百姓商販住戶,都越發地對這位程太常多了份親熱與親切感。
程太常雖然是大唐長安城的頂流,但是待人和藹,哪怕是買個香瓜,都要掏錢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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