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一臉黑線地看著李恪。“賢弟,你啥意思?”
“你看你看,小弟我這是在誇兄台你。你這種另辟蹊徑的想法,實在是太絕妙了。”
李恪正色,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你知道不知道,我父皇登基之後,其實頗為重視天下醫家。”
“所以一直有想法,就是希望能夠提高天下醫者之能力。”
“亦曾多次考慮過修訂《本草》,以便為天下醫者,有適合的醫書為綱。”
“然而那針灸之術,由古至今,雖然有圖譜,也有醫書,卻缺乏直觀的東西。”
“我亦聽聞,曾經有醫者在施要穴上施針灸之術,因為用針不慎,而讓病患肢體麻木,甚至是有癱瘓的。”
“若是天下醫者,能夠用上兄台你所構想的這種針炙銅人,實乃是醫者之福,亦是病患之福音。”
看著這位博學廣聞的李恪侃侃而言,程處弼不得不承認,李恪的確是一位很優秀的工具人。
至少什玩意,隻要找到他,好歹都能懂一點。
“那些事……”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對了,咱們先製作出成品,獻給我父皇……”
程處弼斜眼看向李恪,總覺得這位蜀王殿下的表情有點不懷好意。
“兄台,小弟我也是沒辦法,所以不就想蹭蹭你的功勞,咱們弟兄好歹也是刎頸之交……”
“別廢話,說正題。”程處弼覺得對付李恪這個鬼心眼多得出奇的家夥,需要的就是單刀直入。
“哈……還是兄台你了解我,就這說吧。我父皇有意轉封我為吳王。”
“不過你也知曉,小弟我在我父皇那,風評不是太好……”
程處弼聽得此言,一樂。“不可能吧?當當的大唐紈累的表率,怎可能風評不好?”
噗呲……旁邊站著的一名如花如玉的侍女,就好像是漂亮的塑料人偶漏了氣。
李恪口歪眼斜地指了指程處弼,氣喘如牛。
程處弼一想到這好歹是位王爺,再次也是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幹咳了聲道。
“放心吧,就咱們倆的交情,莫說是你想蹭,就算你說是你發明的都沒問題。”
李恪這才悻悻地悶哼了一聲。“兄台休得胡言,小弟豈是那種霸占別人功勞的貨色。”
程處弼也收起了跟李恪相互拚刺刀?呸……互插兩肋雙刀的心思,正色言道。
“不過賢弟,這種人像圖相,必須得足夠逼真,如此,方好交給匠人按照比例雕琢。”
李恪深以為然地頷首,開始雙手抱胸,仔細盤算起來。
“閻立本大師……不成,閻立本大師很是清高,指不定聽聞咱們跟他求這樣的畫作,怕是連門都進不了。”
旁邊的程處弼等得口幹,跺了跺空碗。“那邊的小姐姐,再添一碗。”
憂國憂民的蜀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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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袂離開了蜀王府,程處弼翻身上馬,轉頭看向李恪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尋大師?”
“噓,小點聲,別多問,總之我帶你去的那,就有畫功十分精湛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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