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誌寧直接給氣樂了,哪怕是這件事本不該自己管。
可是作為一位有擔當的斯文人,他實在是看不下去程處弼這種過份的行為。
“你知道不知道這泥碳雖然價格十分低廉,不及木碳的三分之一,甚至不及竹碳的一成。
可是此物煙塵極大,而且氣味熏人熏得厲害。”
“也就是窮苦人家,實在沒錢,才會去采辦一些勉強用以取暖。”
“可是這程氏大學的……”
“停!”程處弼的臉直接就拉了下來。
“於詹事,你把程某當成什人了?”
“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區區一些柴火錢,就讓全校師生戳我脊梁骨的人?”
於誌寧悶哼了一聲,不樂意繼續搭理這貨,叫親隨去把座騎牽來。
然後,就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一沉,那沉重的力道,讓於誌寧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扭頭,就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黑著臉大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這下子,於誌寧不由得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星子,但是斯文人的傲骨讓他梗起了脖子。
“程將軍,你啥意思?莫要以為你是武夫,就想要……”
“少廢話,你給我老實點,濟叔,先讓人把爐子都運到我的公房去。”
程處弼朝著濟叔吆喝了一句之後,大手微一用力,就如同牽著小朋友一般。
毫不費力地把這位太子詹事往大學校門內拖去。
“程三郎,你啥意思,撒手,你,你再不撒手老夫喊人了。”
“叫吧,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程處弼陰惻惻地扭過了頭來,朝著於誌寧露出了一口雪亮得猶如鍘刀一般的白牙。
“程某也不想跟你廢話,但也不能讓由你把程某埋汰成小人。”
“跟我進去,且讓你看一看,這鐵爐子怎燒這泥碳,非但不熏人,而且取暖效率還遠超碳爐的。”
於誌寧的親隨牽著座騎,傻愣愣地站在大學校門口,看著自家老爺被程三郎拖得踉踉蹌蹌的朝著校園邊而去。
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彷徨無計,怎肥事?
自己應該怎辦?是直接打馬去城邊報官,還是直愣愣地站在這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期盼著那位惡名遠揚的程三郎大發善心,讓自家老爺能夠活著離開程氏大學……
濟叔看到那位於詹事那副倒黴催的模樣,咧著個大嘴樂了半天,趕緊催促著那幾輛牛車把泥碳還有鐵爐子都運過去。
看到位可憐巴巴的於詹事的親隨,濟叔上前一步笑道。
“不妨事,我家公子就是逗著你家老爺玩罷了,你放心吧,肯定出不了人命。”
“不出人命?!”這位親隨的眼角直接就立了。
“你瞧這人,怎沒點幽默感,放心吧,於詹事好歹也跟我家三公子是同僚,怎可能會同僚相殘。”
“你要不放心,趕緊跟進去唄?”
那位親隨一想也對,趕緊躥到了旁邊將座騎給栓了回去,趕緊撩起前襟快步朝著校門內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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