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這才來到了衛國公府門不遠處,就看到了府門口處蹲著一個猶如一癱爛泥般的物體。
等到又靠近了些,這才看清楚,居然就是被軍神伯伯很嫌棄的那位李三郎李德獎。
李德獎也注意到了程處弼打馬而來,直接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
“喲,這不是處弼老弟嗎?怎這會子才到,愚兄我可是在這都等了你老半天了。”
程處弼躍下了馬來,打量著這位剛剛猶如一條死蛇的李德獎,直接就樂了。
“我說德獎兄,你真是為了等小弟,我倒覺得德獎兄你應該是在府邊憋得慌了才對。”
李德獎聽到了這話,隻能唏噓地長歎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快活。
“唉……都有都有,成日憋在府中,實在是難受,可又沒辦法,這回我娘都不樂意幫我。隻能先熬著吧……”
“等過段時間,我娘親氣消了,我再想辦法離開長安,繼續行走江湖。”
說到了這,李德獎又開始變得意氣風發起來,看來,這家夥的心誌之堅,果然不是一般人。
麵對著這位出身武勳世家,偏偏不愛朝堂愛江湖的浪蕩子,程處弼也是無言以對。
朝著這位德獎兄抱拳為禮,一臉心悅誠服地道。“德獎兄言之有理,正所謂世界那大,是應該去看看。”
“哈,我的誌向,可不僅僅隻是看看這個世界那簡單,我要的是能夠一如古之俠者一般,名垂青史,方才能夠不枉此生。”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用一種關愛智障的表情打量著這位洋洋得意的德獎兄。
之前隻是隱隱覺得不對,現在程處弼已經肯定,這貨腦子肯定有問題。
與李德獎並肩步入了衛國公府,看到左右無人,程處弼這才壓低聲音道。“我說德獎兄,你這話可莫要亂說。”
“這可是我的誌向所在,誰會成天掛在嘴邊上。也就是覺得賢弟你挺投緣,才會說出來。”
“怎,莫非你覺得我的誌向有問題?”
“……德獎兄,我總覺得你行俠仗義,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莫要忘記了,如今大唐四海升平,吏治清明。”
“而且,當今陛下更是難得的一代明君。”
“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為如此,愚兄我才會遊曆異國,也好找個揚名立萬的機會。”
“……”程處弼看了一眼這位滿臉唏噓感慨,幾乎想要扼腕而歎的李浪子。
嗯,看來這貨不是沒明白,古代的那些能夠名垂青史的俠客中,程處弼所知道的專諸、聶政、要離、荊軻。
全都是因為抄刀子捅當時的諸侯王,甚至是秦王而留名於青史。
但是現在,大唐皇帝陛下就是他爹的頂頭上司,再說了,大唐現如今可是貞觀之治,這好的政治和民生環境。
他想要行俠仗義,也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難怪這貨會冒險乘舟竄去倭國行俠仗義。
一思及此,程處弼忍不住小聲地吐了句槽道。
“其實揚名立萬的機會多得的,沒必要非要挑一條最危險的路。”
聽到了這話,李德獎直接就樂了。“怎,難道揚名立萬也還能夠有捷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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