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位一臉義正辭嚴,偏偏治病生生把趙國公府鼓搗得雞飛狗跳的處弼兄。
李恪趕緊陪起笑臉狂拍馬屁。
“是是是,小弟失言,還忘兄台莫怪。其實我是想誇兄台醫術精妙。”
“長安城那多的醫者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隻要兄台出馬,就能夠手到擒來。”
“便泌那玩意你給我擒個試試?”
程處弼心中大惡,怒瞪了李恪一眼,你特娘會不會說人話。
李恪一想到那密集的鼓點之聲,也瞬間臉色一黑。
“嗯,小弟又失言了,唉……總之小弟對兄台佩服得很五投投地就是。”
惹不起的程家人,其他人都還好說,與喜歡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處弼兄,關係更需要蜜調油。
但凡是想著萬一哪天有病,還得求到這位,所以,一定要提前搞好醫患關係。
屋子,光著,坐在便桶上,黑著臉,時不時,身下的便桶還會發出類似秤砣落水之聲。
此刻,長孫忠平正在拿著掃帚,清掃著彈射得滿屋子地下都是的深色的質地堅硬的某種異物。
表情僵硬的下人匆匆地給自家長公子還有老爺都拿來了新衣裳,但是,腳步這才剛剛跨過門檻……
感覺到了腳下一滑,踩著從長孫吏部眼噴出來的,包裹著甘油潤滑劑的硬物。
直接生生地表演了一個一字馬,那位從來沒拉過筋的家丁,生生疼得翻了個白眼暈倒在地。
“!!!”長孫無忌與長孫衝呆呆地看著那個保持著一字馬的姿勢,疼暈倒在地板上,身子慢慢佝僂成蝦米狀的家丁。
心情實在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又或者是覺得羞恥,還是應該憤怒。
極度複雜的心情,讓麵部肌肉都在猶豫,不知道該怎擺。
於是,處於麵癱狀態的父子二人互望了一眼,都默默地低下了頭,暗暗慶幸。
幸好程三郎與李恪這兩個外人之前沒有留在屋內,現如今更是已經離開,不然,父子倆真覺得這輩子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
程處弼與李恪兩人蹲在前廳,一邊呷著那消毒的銀耳蓮子羹一邊小聲地嘀咕。
時不時發出一陣陣古怪的笑聲,看著這兩個家夥擠眉弄眼沒個正形的模樣。
一旁負責招待這二位的趙國公府管事滿臉不樂意,卻也不敢得罪這二位。
唉,想不到,自家老爺往來的皆是知書達禮的文化人,要就是朝庭重臣。
哪一個來到了這,不都是行止有度,風度翩翩。哪怕是大公子招待的友人,也都是一幫文人雅士。
哪像這兩個家夥,坐沒坐相,說話交頭結耳,笑起來擠眉弄眼。
實在是……令人無語到極點,不過也對,在長安城朝野凶名赫赫的老程家,難道還能夠出得了斯文人?
不過,這位吳王殿下,嘖嘖嘖,真可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個誰,勞煩再添一碗。”程處弼端起了碗一仰脖子,又一碗銀耳蓮子羹下肚。
等了半天沒有理會,不禁有些不樂意地催促道。
管事的無奈,隻能示意那位眉清目秀的侍女趕緊過去。
“這已經是第四碗了,他當咱們趙國公府是不要錢的食肆啊……”
小侍女不樂意地小聲吐了句槽,卻也隻能上前給程處弼添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