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家夥十五六歲,就已經開始的竄去幹遊俠,跟著一票人東遊西蕩。
就像之前,他跟著一票江湖兒女,遊曆天下,足足一年多才歸來。
程處弼能夠想象得到,難怪自己曾經聽過軍神伯伯提及這位忤逆子時,一副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就是夫妻之間育兒態度導致的衝突,這也是千百年以來,人類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沒有辦法完全解決的重大課題。
不過,看到這家夥說起自己仗劍天涯,東遊西蕩時,那副眉飛色舞的表情,看來他很喜歡這樣的日子。
程處弼會羨慕,但是他肯定不會去當這樣的人。
畢竟他是兢兢業業,一心撲在工作崗位上的醫務工作者,而不是喜歡到處搭草台班子的江湖遊醫。
聽了李德獎的自吹自擂,程處弼這才知道,這哥們居然浪去了倭國。
又從倭國乘舟而下,竄到了流球大島,之後從泉州一路行到江南,這才從江南回到了長安。
李德獎洋洋得意地顯擺著自己這一路行來一路浪的豐功偉績,例如在倭國幹掉了一個欺壓倭國普通百姓的矮挫子官員。
之後又意氣風發地乘舟前往流球大島,在島上,跟那些島上的土著交朋友,品嚐著那的古怪美食。
然後又將一位強占可憐百姓的土豪給宰了,之後又乘舟北行,經泉州而歸大陸。
程處弼看著這位說起他們離開倭國之時,被萬人相送,而離開流球大島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待遇。
程處弼直接就了。“你確定那些人是過來送你們不是來抓你們的?”
李德獎聽到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手中的葡萄釀往嘴邊一倒。
“哼,你不懂,像我們這種立誌要蕩盡天下不平之事的遊俠,自然是很受那些被我們解救的百姓的歡迎。”
“嗯,我聽出德獎兄你的意思了,你們流竄江湖……”
“???”李德獎臉色有點發黑,要不是這貨剛給自家親爹治過病。
真想跟這小子一決生死,神特的流竄,那是褒義詞嗎?
“我們那是叫行走江湖好不好?那怕是縱橫江湖都行。”
“成成成,小弟失言,不過小弟倒也聽明白了,德獎兄你們行走江湖。
為的也是希望你們的事跡和姓名被天下人所傳誦,甚至是青史留名,我沒說錯吧?”
李德獎掃了程處弼一眼,雖然這話聽著有點過於現實,但是,還真沒錯。
看到李德獎沒回應,程處弼便繼續道。
“既是如此,依兄台之膽識和武藝,入仕朝庭,為大唐建工立業,也未嚐沒有青史留名的機會。”
“入仕朝庭?”李德獎臉上的表情頓時滿滿的盡是嫌棄之色。“被那些老儒匹夫約束於麾下,成日屈膝拱首?”
“我李德獎何等樣人,天縱之才,豈會樂意受那些凡夫俗子的約……爹。”
“???”正在埋頭啃骨頭的程處弼差點把肉渣給嗆個半死。
你約妹子能理解,約男人也不是不行,可你約爹這是什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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