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輸得索然無味的李恪,起身走到了房門口,打量著外麵那稀稀拉拉的雨。
整個人都有一種快要發黴壞掉的感覺,那如絲如霧的水氣,隨著風兒的鼓蕩,迎麵而來。
屋外不遠處,去年才剛剛新刷的石灰院牆上,已然爬滿了綠苔。
還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綻放著各種色彩,迎接著那又濕又潤又陰冷的雨露。
李恪不禁有些唏噓地道。
“人們都常說煙雨濛濛,江南景致,這也不比江南差。
可是天天都這煙雨濛濛,我都感覺自己快要發黴了都。”
“唉……南方的冬天已經很難熬了,沒想到春天還是這樣的難熬。”
程處弼看到李恪這位細皮嫩肉的北方帥哥在那嘰嘰歪歪,不禁一樂。
“這很正常,咱們這還好點,瀘州南邊的那些山區,那才是真正的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
“這好歹時不時還能夠見得著太陽,已經很舒服了好不好。”
房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覺自己又餓了。
“二位兄台,與其討論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咱們吃點啥?”
李恪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轉了回來笑道。
“這倒也是,唉……想出去逛逛,看著這樣的天就不想動彈。”
“要不,咱們今天晚上整點臘肉來下酒?”
“對了處弼兄,你醃製的火腿怎樣了,到底什時候可以吃?”
“那玩意怎也得醃上兩三年,現在就吃太浪費,不過今天到是可以嚐嚐臘豬腳的味道。”
程處弼不禁有些蛋疼,可惜這是瀘州,不是雲南,雲南氣候幹糙,那才是醃製火腿的好地方。
不過自己是瀘州大都督府長史,總不能為了口吃的躥到雲南去醃火腿吧?
坐在鐵爐子邊上,程處弼將那已經放置了一會,溫度稍稍降下來的開水,倒進了三個人跟前的白瓷碗中。
很快,一陣清幽的茶香,開始彌散開來。
“真香,小弟我聞到了這味道,似乎感覺到了春天……”
李恪不愧是成天獠小姐姐的斯文人,喝口茶都要揉發一下。
程處弼等著那茶水微呈現出明亮愉悅的黃綠色,這才抄起了茶碗呷了一口。
美滋滋地砸了砸嘴,舒服,這才叫喝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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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弼兄,瀘州的官員,可是沒少向小弟我抱怨。”
李恪呷了口茶水之後,舒服了享受了一會,這才睜開雙眼道。
“抱怨咱們大都督府,來到了瀘州這久,除了發了幾回大都督府令之外,就沒有理會過什瀘州的政務。”
聽得此言,程處弼頓時不樂意了。
“還要怎理會?咱們來到了瀘州,幹的事情還少嗎?”
“看看咱們花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修建出了從瀘州長江南岸碼頭到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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