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朗羌的羌首日渥不基撫著頷下的濃須,顯得有些錯愕。
自己的妹夫木德雅就是越析詔的詔首,前些年的時候,大家都算是在吐蕃的統治之下。
兩家之間,往來也算是頻繁,可是自打那劍川城被奪之後。
隔絕了兩邊的交通足有半年多,最後雖然在兩國情況出現緩和之後,劍川城雖然重開。
但是每天往來於劍川城的商旅都有限製,這也讓他與妹妹和妹夫之間的聯係中斷了許久。
而隨著大唐占據了那劍川城之後,吐蕃對於他們這些非吐蕃氏族部落的管束越發地嚴苛。
可以說,現如今的日子,可是越發地顯得煎熬起來,而之前重新跟那木德雅聯係上之後。
木德雅來信告之,他們在唐國的治下,日子一日好過一日。
這讓日渥不基心中甚是不爽利,畢竟老子的日子越過越艱難,結果你來信告訴我,你的日子過得那樣的舒爽。“想我為朝廷出生入死,嘔心泣血這多年,居然就見過幾個銅板的俸祿。……”
看到處弼兄那凶光畢露的神情,李恪趕緊挪挪屁股,朝著北方拱手一禮。
“兄台,那是我父皇幹的,再說了,小弟我還是跟你一塊,被扣了好幾回俸祿了。”
“唉……要不是這幾年漢唐商行分紅不少,小弟我怕是窮的都連飯都吃不起了。”
“你啥意思?你被扣俸祿跟我有什關係,想賴我,沒門。”
幾位忠仆親隨蹲在門口樂滋滋地看戲,仿佛恨不得這體格差異巨大的哥倆能夠打起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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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萬紀怒氣衝天地回到了自己的獨院,徑直步入了書房之中,開始奮筆疾書。
之前被那兩個小兔崽子耍心眼誆騙自己,看在李恪是真心實意想要娶了蒙舍詔張氏女的份上,也就罷了。
之前就聽大都督府內的那些下人言談之間,說起大都督還有程長史他們隔三岔五就打牌,嗯,這也就罷了。
畢竟成年了嘛,也該有點自己的娛樂,隻要不耽擱公務就好。
但問題是,這三個年輕人湊一塊之後,非但打牌,居然還通宵打牌?
這等行徑,簡直就是賭棍行徑,正所謂事不過三,老夫要不狠狠地彈劾你們這三個小年輕一把。
真當老夫上了年紀,戰鬥力就變弱了不成?
權萬紀下筆如有神助,很快,一篇彈劾瀘州大都督府妖蛾子三人組不理政務,成日就蹲在府中打牌的奏折便已然寫就。
很快,這份奏折就離開了瀘州大都督府,然後被人帶著行駛在那寬闊平整的水泥官道之上,一路向北,再向北。
經曆了長時間的顛簸之後又一路東行,徑直沿著官道直抵大唐東都洛陽。
大唐東都洛陽城,乃是隋朝楊廣在位時所興建,牆高城厚,而且其規模一點也不比長安小。
隋朝之時,洛陽的皇宮被命名為些微城,而貞觀六年,這改稱為洛陽宮。
洛陽宮北據邙山,西鄰西苑,東抵東城、含嘉倉城,穀水(澗河)貫其中。
當年宇文愷負責督造此城之時,就將穀水引入了宮城之內,並依水建造了眾多的池沼。
其中最大的,便是位於洛陽宮西北隅的九洲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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