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鄒燃迷迷糊糊的醒來進了衛生間洗漱。
鄒燃含著牙刷看著鏡子的自己,手撩了一下頭發,眯了眯眼。
黑色。奇怪,他什時候把頭發給染回去了?
然後他又把視線定格到了自己手上,上麵手背上赫然又一條很長的傷疤,還結著痂。
鄒燃凝視著傷疤出神,然後聽到鬧鍾響起才回過神來。
算了算了,今天是星期天,答應要陪笙笙去聽演奏會的,可不能遲到了。
鄒燃趕快洗漱好,就去了衣帽間。
“咦?”鄒燃疑惑地看著自己衣帽間,麵掛著的多是西服,根本不是他的衣服。
他嘟囔著:“該不會是阿姨掛錯了吧。”
家穿西服的可不是就隻有鄒父了嘛,他怎可能會有,肯定是放錯了。
可是他總不能穿這個去吧?
鄒燃在衣櫃翻翻找找,終於在角落找到了適合他穿的衣服。
等鄒燃收拾好,一路小跑到餐廳,鄒父鄒母果然早就在麵坐好了。
“唉?你們這穿那正式啊?”
饒是鄒母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問,她忐忑的說:“今天不是要去參加徐秋笙的……”
“對對對!”鄒燃打斷她,他紅紅火火叼著個麵包片就走了,到玄關處穿鞋含糊的說:“我和笙笙約好的時間快到了爸媽,我走了啊!”
說完,門就重重的關上了。
鄒父震驚的看著她,“他剛才叫我爸?!”
自從鄒燃工作以後,父子之間的關係越鬧越僵,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鄒燃就再也沒有叫過他爸了。
與鄒父的關注點不同,鄒母顯然很擔心。
“剛才小燃說什和她約好了,可是徐秋笙不是已經……小燃該不會犯糊塗了吧!”
在高二暑假,鄒燃成功的考到了自己的駕照,他熟練的驅車到了徐秋笙所在的小區,著急赴約的他絲毫沒注意到他所駕駛的車根本就不是他高二時候買的那輛。
徐秋笙和鄒燃的戀情本就沒有刻意的隱瞞父母,所以徐家父母都很歡迎他,當然除了他的“大舅哥”徐禾韞。
鄒燃停好車,興衝衝的去按了徐家的門鈴,都沒有細想為什徐家門口係著的幾朵小白花。
開門的是徐禾韞,他看上去眼眶有些紅紅的,鄒燃麵對他一向有些拘謹,隻以為他是沒睡好,但沒疑惑他麵容的變化。
徐禾韞看見他穿著青春陽光的衛衣,心想著應該是為了緬懷過去,心又是一痛。
“進來吧。”
徐媽媽見是他,強撐著去接待他。
“小燃怎這早就來了?”
“我是來赴約的……”
鄒燃看著徐媽媽心滿是疑惑,昨天他還見過她,那個時候她還是年輕漂亮像是二十歲的少女,怎現在不僅滿臉憔悴原本烏黑的頭發也可見銀發?
“赴約?”徐媽媽呢喃,“原來你和笙笙還有約定嗎?”
“禾韞。”徐媽媽叫道。
“媽。”
徐媽媽疲憊的看向他,“你帶小燃去看看笙笙吧,如果笙笙知道的話……”
說著說著徐媽媽就泣不成聲,徐爸爸上前將她攬進懷,徐媽媽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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