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笙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把禮物寄出去了。
她並沒有為這個困擾太久,畢竟人總不能在一件事上花太多心思,生活還有很多事情都很美好啊。
陳秋笙拿去梳妝台上的一隻木簪給自己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對著鏡子轉了一圈。
身上的衣裙有著少數民族的風情,裙角翻飛,五顏六色修成的圖案絢麗迷人眼,她滿意地笑了笑。
簡單的發型,特色的服飾。她本就生得白,今天僅塗了一層薄薄的口紅,宛若清水芙蓉。
她摸著發上的木簪,祝雲萊在送她禮物這方麵總是頗有情調,有時候是刻著連理枝的木藤手環,有時候是雕著祥雲的木簪。
她最近發現他又在工作室搗鼓木料呢,陳秋笙真怕他到時候會給她端來一個鴛鴦的洗腳盆。
但她真的很喜歡,這些禮物或許別人看來微不足道,但是她明白麵裹挾著他多少的心意。
陳秋笙並不缺錢,禮物在她眼早已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了。前麵的二十多年她頭頂著陳家千金的身份感受到了不知多少阿諛奉承。
後來她一門心思放在畫畫上也是因為厭煩這些虛假的人際關係,直到後來在油畫圈子這才交到了幾個真心實意的朋友。
所以她也格外珍惜祝雲萊純粹而笨拙的愛,這也是她為什會因為他對她頻繁的心跳而感動。
想起他,陳秋笙揚起了一抹笑意。
她快步走下樓,祝雲萊剛好就站在樓梯口,他也看見了她,張口剛想說話就被她撲了個滿懷。
陳秋笙在他側臉上輕吻,看向他的眸子滿是星光,“早安!”
祝雲萊笑了笑,俯身在她唇上輕啄,道:“早安。”
溫柔,舒適。這是祝雲萊給她的感受,她享受並為之沉迷。
今天是端午假的第一天,體驗館的客流量明顯增多,有幾個員工回去過端午了,陳秋笙和祝雲萊索性就頂上了。
陳秋笙負責指導一些打算製作陶藝的客人,客人多是一些女生。
得知製作好的物品可以燒製好帶走以後,大家興致勃勃勢必要做出一個驚才絕豔的作品。
祝雲萊則在另一邊指導另一些人。
客人們的製作漸入佳境,兩人這才歇了口氣,視線隔開相碰又笑著分開。
另一邊,祝天鄞下了公交車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南嶺古鎮。
他站著望街上一望,謔,人山人海。
他來這的次數不多,路也不太熟,現在又正趕上旅遊高峰拖著行李箱一路走得可謂是十分艱難。
終於到了體驗館,看到自己的大哥他丟了行李箱就給祝雲萊一個熊抱。
“嗚嗚嗚,我差點以為我要死在外麵了!”
祝雲萊感覺好笑又嫌棄地用力推開他,說:“不許抱我,這一身臭汗。”
祝天鄞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你竟然還嫌棄我!你是不是人啊!”
“我絕對是最慘的弟弟,大熱天的來哥哥這玩,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在外麵跑,你不來接我就算了竟然還嫌棄我!”
身後陳秋笙端著綠豆湯過來了,關切的眼神看著他說:“天鄞趕緊喝點綠豆湯解解暑。”
祝天鄞看見走過來的她眼閃過一絲了然,他瞬間精神抖擻,接過碗嘴甜地說了聲:“謝謝嫂子!”
陳秋笙笑了笑沒有反駁,祝天鄞在她眼就是個小孩子,哪怕這個孩子身高明顯超過一米八。
她說話的時候還是都不自覺降低了聲調,“你哥沒有去接你是因為店太忙了……”
祝雲萊攬著她的肩膀,道:“別理他,他就是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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