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烈山雨容“高高興興”的跟著王蘊靈去種樹,而古衡掌門果然請她相見,不過地點卻選在半山腰的一出農田。
真是不可思議,她是他女兒和弟子的救命恩人,昨天第一時間沒有恭候以事務繁重為借口就罷了,今日還將地點選至田地。
如此慢待與輕視,沒有半點應有的禮儀。
傳聞說這個古衡掌門是個一心求道的性子,現在怕是維持身份維持得太過了,一心求道又何來子嗣?
她總覺得,這掌門怕不是像外人說得那脫俗,反而道貌岸然。
不過一般人裝也會裝得像些,倒不見他這樣直接的,罷了,還是要見一見才能探出虛實。
要說她這堂而皇之的頂著一張未做遮掩的臉,就連名字都不改,並不是她自大。
而是有道行修仙者的姓名往往不會公布於眾,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稱謂也是喚道號,她的姓名除了族內親友並不為外人所知。
不過看隋安毫不隱瞞便告知了姓名,想來現在已經沒有這種習慣了。
早在一百多年前她便極少出門,托那個《修仙界十大美女》的福,後來哪怕出門也是戴麵紗、變換容貌,所以現在見過她真容的極少。
其實打從一開始見隋安等人之後,她便施法變換了容貌,這也是她敢在外奔走的原因。
馮瑞奕領著她到了山腰上的一處茅草屋,離它不遠時他便佇立道:“家師就在前方的屋子等候。”
賀蘭秋笙輕輕頷首謝過,邁步向前掀開草簾進去了。
屋子不大,總共二室,一個放著農具,一個便是喝茶休憩的地方了。
古衡道長是個壯年男子模樣,可是卻滿頭銀絲,其象征的歲月與容貌又極不相符。
至於修為,她一眼便知不過是金丹期。
這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
見她進來了,古衡道長便指著旁邊的椅子笑道:“道友請入座。”
賀蘭秋笙不動聲色,坐下了。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凝滯卻不尷尬。
古衡道長慢條斯理的煮了茶,不消片刻茶香便溢了出來。
他為她斟了一杯,道:“這是粹靈宗宗自產的茶葉,最是淳香,入口先苦後甜,餘韻悠長。還請道友嚐嚐。”
賀蘭秋笙執杯輕抿,確實又香又淳,由衷讚歎:“確實不錯。”
古衡道長眼眸微動,忽而又爽朗大笑起來,似是高興她的話。
他道:“昨日聽小女說是您與一位小公子搭救了他們,怎今日就見你一人?”
“舍弟年幼,未曾見過木係施法催種果實,一時興起便拉著千金要去開眼界,這才沒來。”
古衡道長聽了很是善解人意,他笑道:“少年人總是這樣,思緒活泛意氣風發,就讓他們去吧。”
【劇情後續】
古衡道長實為當年主動發起《修仙界十大美女》排名和給賀蘭秋笙取名冰玉仙子的好事者謝清。
他對賀蘭秋笙一見鍾情,但是當年他隻是一個修為低微的小修士,而她是名門世家的修仙天才。
如同冰山上的雪蓮和池塘的淤泥,永遠不會有人把二者相提並論。
他就像一隻生活在暗處的老鼠,卑微卻又齷齪的肖想她。
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他根本追不上,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追,隻是自怨自艾,心懷怨懟。
他起了歪心思,他極力將她形容為一個容貌出色的女子,甚至冠她冰玉仙子的稱號,為的就是讓外人提起她時想到的不是她的修為而是容貌。
後來,他成功了。
可是賀蘭秋笙變得極少出門,他反而見不到她,內心焦灼,他瘋了一樣拜入滄海宗門下,偏執成狂。
他的資質太差,要求高的滄海宗哪看得上他,是他苦苦哀求道,崇敬滄海宗寧願做個灑掃弟子也可以。
山門前的主事弟子心軟了,答應了。
他得償所願,離他心中的執念又近了一步。
可是有一天,突然傳出她外出修行的消息,他,又找不到她了。
他瘋,他狂,他入魔了。
他發狂控製不住自己打傷了一名弟子,害怕滄海宗的人除魔他隻好逃往魔界尋求庇護,至少在那,他不會被針對。
沒想到,謝清到了魔界發現了天大的秘密。
什外出修行,什謫仙冰蓮,通通都是騙人的!
她,堂堂滄海宗宗主之女,竟然嫁給了魔王作王後!
同一個沒爹娘生養的怪物顛鸞倒鳳,墮入凡塵!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雙眸赤紅,鼻喘粗氣,心魔漸漸控製了他。
這魔界他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他又逃走了。
被心魔支配的身體不聽使喚,心脈紊亂,他吐血倒在山腳下,再這樣下去他會死。
一個剛剛練氣的少年神色焦急企圖救他,他搭在那個少年手腕上,這具身體資質可比他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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