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苓拎著包,步伐優雅地走進病房。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華貴的裙子,腳上還踩著貌似8厘米的高跟鞋。
傅珺淩心不屑地切了一聲,把這當巴黎秀場走呢。
等到擺足了貴婦人的架子,朱苓終於開始正眼瞧這個出車禍的可憐兒子了。
雖然臉上受了傷,手臂也打了石膏,但是看上去臉色還不錯,很精神。
因為覺得醫院的椅子不知道坐過什人,她也不打算坐下就站在床尾和他說話。
“感覺怎樣?”她冷漠地看著他。
現在這個身體的不是18歲的傅珺淩,而是24歲的傅珺淩。
前者或許會因為她的冷漠而傷感,但後者嘛,見多了也看開了,不僅毫無感覺,甚至還開始操心自己的肚子。
“哦,挺好的。”
傅珺淩開小差腹誹,那個女人怎還不來,他要餓死了,嗚嗚嗚。
見他這敷衍自己,朱苓覺得自己好心過來看他倒成了自作多情了,她瞬間就黑了臉。
不過她也不想想傅珺淩可是她的兒子,不是外人。
朱苓冷一聲道:“你就是這跟我說話的?你的教養都到哪去了!”
“啊?”傅珺淩一臉懵,手卻往旁邊摸了個蘋果。
現在這情況也不好下床去洗蘋果,他隻好將就地往衣服上擦了擦。
哢嚓咬了一口,抽空回答她:“我有教養嗎?你們又沒教我,我沒有教養的。”
三字經說:子不教父之過。傅珺淩承認的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
朱苓蹙起秀眉,似在不滿他的牙尖嘴利。
他之前氣上頭了也無非是生氣咆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無所謂的態度懟她的話。
“這些話都是那個人教你的吧。”朱苓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用嘲諷的眼神看他,“你看看你現在都跟什人待在一起。你爸爸看重你,從小就把你送到貴族學校,可你總是讓人失望,偏偏隻愛和那些資助生打交道。”
“現在上了大學,果然更不成樣子了,竟然和一個比你大十歲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閉嘴!”傅珺淩斥她,他赤著腳向她走進,眼睛是濃厚的厲色,朱苓從未麵對過這樣的他,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你和他生了我便不管我,我隻是你坐穩位置的保障,他的意外而已,談什愛護。小時候不管,長大了也別管。我愛和什樣的人交朋友,愛和什樣的人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你!”朱苓梗住脖子,努力維持作為長輩的威嚴,可是對上他的眼睛又說不出話來。
“我是你媽媽!你怎能這跟我說話!”
傅珺淩勾起唇角輕一聲,諷刺意味十足,“對,我知道,所以你剛進門的時候我不是叫了你一聲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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