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淡然,倒是讓他安慰的話堵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他垂頭輕笑,也好,這樣也讓人放心一些。
“你怎這晚了還一個人待在這?”
她搪塞道:“有些事情要處理。”
餘樂之有些擔憂,剛才他們對峙的時候他礙於她的自尊沒有出現,但是一直關注著。
當時如果唐寧州出現激進的行為他就會衝出來,不過她處理得很好。
但是唐寧州的言行確實令他擔憂,萬一又腦子發熱原路折返怎辦。
“你一個人在這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這有什不安全的?”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望著她的的眼神深邃,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暗藏著濃鬱的藍,像幽深的海眼,靜謐又神秘。
她忽然心跳如擊鼓,恍然大悟。
“是我不放心。”
想起剛才唐寧州的突然到訪,被他掐過的手臂還隱隱作痛。
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點頭。
眼前的男人溫柔地笑了起來,她卻不再敢於他對視。
直到坐上餘樂之的車,報了地址,文秋笙還有些恍惚。
他竟然對她有那種想法,是從什時候開始的?
她困惑不解,卻又不想在上麵耗費心神了,他不說她便當不知道吧。
關晨欣、唐寧州已經將她折磨地疲憊不堪,餘樂之溫柔知禮,說話恰到好處,現在反倒在他身邊舒心不少。
她轉頭看向他,問:“你怎會剛好過來?”
餘樂之目視前方,回答:“晚上在酒吧遇見了關小姐,她喝醉了,說了很多事。”
話說到這,文秋笙哪還能不知。值得她喝醉傾訴的,可不就是今日兩人的衝突了。
她忽然覺得很累,便把臉轉向車窗,看外麵的馬水車龍,可是視線卻是沒有焦點的。
他抽空瞧了一眼,隻是一個背影便察覺出了她的失魂落魄。
心髒像被一個人緊緊地捏著,喜歡上一個人她的情緒也會同樣影響你。
就算是他,一日之間被好友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反對自己的決定,和妻子吵架也會覺得疲憊不堪吧。
車穩穩停在小區門口,文秋笙一手搭上門鎖剛要下車便聽見他的柔和嗓音響起。
“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明天是全新的,你也會是。”
他那溫柔的人,此時安慰起人來卻文縐縐的,不過她確實很受用。
文秋笙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她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外麵對他揮手告別。
“路上注意安全,還有,謝謝。”
文秋笙就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習習涼風拂過她的發絲,淩亂地隨風飄揚。
有些發絲調皮地粘在臉頰上,她匆忙將它們掖在耳後,而後揚唇對他笑了笑。
指尖微顫,最後牢牢握住方向盤平定下來。
他亦是對她笑了笑,不自覺的聲音溫柔得過分:“晚安,下次見。”
而後雙方便是不同的方向離去。
他說的很嚴謹,下次便是而不是明天,因為接下來的時間他們確實沒有機會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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