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阿秋不想麵對他們便一心撲到了建房子身上,重黎則負責招待他們。
他沒有任何隱瞞,表明了自己蓬萊島主的身份,並且承諾會治好崔皋宴。
“那代價呢?代價是什?”塗尤說。
端坐在椅子上的蒙眼男子沐浴著從窗台照射進來的陽光,周身都泛著柔和的光線,他淡然輕笑回答:“沒有代價。”
“蓬萊是滿足客人一切願望的地方,隻要我能辦到我都會為你們做。”
有願必達,豈不是比天上的神仙都大方?
石衝在一旁挑眉故意發問:“什都可以?就算是性命?”
“沒錯。”
他回答的很幹脆,好似再談論其他,而不是他的性命一般。
拂綠蹙眉對他們示意適可而止,在她看來,重黎是另一個世界的謫仙,他無條件幫助他們已經很好了,他們還這種態度實在是失禮。
她上前一步柔聲同他道歉:“他們也是關心則亂,還請島主見諒。”
“無妨。”
她見他還是一副平靜的神情,輕舒了一口氣,又忐忑道:“那什時候可以開始治療?”
“崔公子下次發病是下月十五,時間充裕,屆時我也準備好了。這段時間大家不如好好在這休息吧。”
阿秋執著於那處房子,那他便拖到建成的那一刻。
因為他算到崔皋宴是他最後一個任務,到時他便要離開蓬萊了。
之後他們便在這住下了,哪怕塗尤和石衝依舊對他們懷有疑慮,崔皋宴的情況也不容他們耽擱了。
隻有在重黎每日的治療下,他才漸漸地恢複元氣,由此他們也漸漸放下成見。
鶴卿就自由自在多了,他整日和勝遇、青鸞待在一起,整個蓬萊島都被他逛了個遍。
放下了成見以後,石衝便率先和阿秋套起了近乎。
“我石衝別的不行,就是石頭成精力氣大!你的……夫君既然要幫我們治好太子,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大高個笑得樂,阿秋看在眼,心卻複雜。
治好了崔皋宴,重黎就會離開蓬萊,離開他,所以她看見他們心總是不舒服。
但是她也知道這些不過就是遷怒罷了,就算不是崔皋宴,也會是何皋宴、謝皋宴。
不管那個人是誰,重黎總是要走的。
這段時間她總避著他們,沒想到反倒是他們主動找到她跟前來了。
“就讓我來幫幫你吧!不然我整日待著也著實無聊啊。”
石衝熱情,她沒有辦法便點頭答應了。
夜,兩人互相依偎著,她跟他聊起了這件事。
“他願意就讓他幫忙吧。”
“嗯。”她點頭。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胸口暖著,低聲關切地問:“怎這涼?”
白日衣冠楚楚的君子,到了夜卻主動鬆了衣襟為她暖手,這種反差讓她覺得熨帖。
因為他這幅模樣隻有她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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